站在过道两旁的大臣离地上那两块石头最近,撇着身子往前探头,想看看那到底是什么,竟然令陛下恼怒如斯。

不看不知道,一看吓一跳!

那哪是两颗石头啊,分明是两枚印章。

且一枚上刻着“匈奴单于印”几个字,离得最近的吏部尚书点点头,心中觉得还好。他扭头看向另一枚——

“匈奴单于玺!”

看清那几个印文,吏部尚书立马低头,他心中波涛骇浪,这狗屁的匈奴单于是不是不要命了?竟然妄想与我大昭皇帝平起平坐!

即使我们定王,我们定王……是了,一个瞎了的人,怎么坐镇边关号令三军?

那除了定王,还有谁可用?

还有谁可代替他去镇守边疆?

很好,关于这个问题,匈奴人也是这样想的。

冉丹在被上首的皇帝压制了几息之后,反应过来,他心中悻悻然,但是依旧不慌不忙地开口:“我知你们定王是战神下凡,从未有过败仗——当然除了上次。为什么说上次是失败的,因为他上次虽然带兵逼退我们,可是他自己却瞎了,这无异于自废武功啊。所以说,今时不同往日,再让我们听命于你们,未免显得我们过于不堪。”

这人在殿前滔滔不绝,忽地转了一下眼睛,面朝花莽,嘻嘻哈哈地笑着:“听闻花太尉有一女儿,容貌甚是美丽,不知在下可否一睹美人风采?”

花莽一股怒气冲上天灵盖,这朝廷上下谁人不知我这女儿已经嫁给定王为妃,这蛮荒小地来的不知礼数,竟嚣张至此,岂不是当众辱我女儿名声?

他这边兀自压着怒火,那冉丹面不改色,继续发挥他的厚颜无耻,“我听闻你女儿现已成为定王妃,不过再嫁之身在你们大昭不行,对我来说却是无妨,”这人又面向皇帝,“如果说陛下您愿意将这定王妃赐给我,我保证可以让父王收回那枚‘匈奴单于玺’——”

“放肆!左右上前,将这贼子给我拿下!”

皇帝话音落下,廷前侍卫鱼贯而入,纷纷持刀上前,一道道“唰”声响起,十数道白光闪过,匈奴使团十余人被围了个圆。

谢璟转着轮椅的把手,缓缓行至冉丹面前,“匈奴使团无召不得入京,此一错也;奉召入京却延误面圣,此二错也;觐见陛下无厚礼相备,此三错也;私制玉玺妄图与我大昭平起平坐,此四错也;觊觎大昭王妃——”

他说话间从轮椅上站起来,慢慢抽出侍卫长刀,上前两步道:“此千不该万不该错也——”

和他话音同时落下的还有匈奴使团的十几道身影。

十几道血光先后迸溅而出,速度极快,有些血珠子甚至飙到了围观大臣的脸上,又慢慢从他们的脸上滚落下来。

最先反应过来的是吏部尚书,他离得最近,在脸上感觉到一阵温热之后,抹了把脸,手心有些黏腻,他低头一看,血糊了满手,惊得他哇哇大叫。

这叫声瞬间在众人耳边炸开,殿中传来此起彼伏的惊呼声,他们终于反应过来,谢璟刚刚手起刀落,当庭斩杀匈奴使团十余人。

除了冉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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