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噢,原来如此,本帅想聊水战的事不急,那等刘超回来再说吧。赵大人,你来的正好,本帅正有一事想向你请教。”
“大元帅客气了,大元帅但有所问,属下一定知无不言,言无不尽。”
“好,赵大人,属下从京城回来的路上,在云州城刚好遇上要将道刊商社的程掌柜开刀问斩,这到底为了何事啊?”
“禀大元帅,那道刊商社延误了军中担粮食的供应,属下同秦公公问那个程掌柜话的时候,他还强词夺理,说这担粮食已被军中将校自行提走。可是,属下问遍军需官,都说并无收到这批粮食。程道刊拖欠军粮,贻误战机,还巧言狡辩,实属不赦。故此,秦公公同属下议定,这程道刊既是我军粮草采办专员,就必须根据军令惩戒。军令如山,属下和秦公公是奉军令行事。”
啊哈,咱替程道刊向皇帝老儿讨了个七品官帽,就作茧自缚,让他掉了脑袋。据程道刊所述,此事并非这么简单,咱这么问你,是要看看你是故意陷害还是被下属蒙蔽,你如此斩钉截铁的回答,看来八成是故意为之。不过,现在咱就故意装呆,且看你如何出牌。
赵友林看高笙书不说话,他就凑上来,接着说:
“不过,属下也听说这程掌柜以前与大元帅交情匪浅,如果大元帅有意赦免他,那属下就和秦公公召集相关人等,重新商议,就以程掌柜并非行伍出身,可不适用军令,罚他把这担粮食补齐,然后赦免了他,如何?”
啥啥啥,你这个赵友林这是什么意思,难道真是的是想投靠咱吗?不会,绝对不会,你这看似要赦免程道刊,实则把咱这个大元帅架到火上烤,说咱这个大元帅刚刚上任,就要徇私情而赦免了程道刊,这让咱今后如何领军?
还有,咱离开京城的时候,也和二嫂聊过,她说那黑衣社无孔不入,如果咱身边有那么一位也是黑衣社的人,此事一定会直通皇帝老儿哪儿,也不用澄如在旁加油添醋诋毁,咱在皇帝老儿便宜老爹哪里岂不成了视军令为儿戏,徇私枉法的腌臜大元帅。那咱今后怎能全面掌控军权,替母亲报仇?
再说,咱要借程道刊被冤屈这件事来清除军中的反对势力,如果就这么轻轻松松让你这个家伙做了好人,咱今后还怎么在你这个家伙面前摆大元帅的谱?咱在前世,虽没有什么所长,可咱也知道,作为一个领导者,体恤下情,对下属关怀备至是应该的,但绝对不能有把柄留在下属手里,对那些稍有僭越的下属,必须有随时翻脸的决心和手段。赵友林,你这家伙这么说真是替咱着想吗?哼,分明是想揪咱的辫子!
“欸,赵大人,你此言差矣,本帅在军中虽能一言九鼎,但本帅也知道不能徇情枉法,以私害公。既是赵大人和秦公公都是以为那程道刊拖欠军粮,贻误战机,不管他同本帅以前有着什么交情,本帅也决不饶他。这样吧,过几天,你和秦公公重新选个时辰,将那程道刊就地正法!”
赵友林一听,心中大喜。原来京城的户部尚书刘宇涵几次让人带口信,叫他无论如何要对道刊商社的粮草供应鸡蛋里挑骨头,并且许诺给赵友林大大的好处。现在,他听得高笙书亲口说要将程道刊就地正法,那么,户部今后就会把这粮草供应采办之权重新拿到手中,刘宇涵一伙又可以中饱私囊,而自己自然少不了这好处。心花怒放的赵友林连连拱手,说:
“大元帅不徇私情,真乃万分英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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