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她这是怎么了？”
林婉如惊恐后退，踉跄一下，差点摔倒在地，幸亏有穆东海及时搀扶。
穆东海脸色也同样难看，他冷冽的视线扫视在场的所有人，紧抿的唇瓣微微有崩裂的现象。
他深呼吸，吐出了一口浊气，醇厚的嗓音在落针可闻的安静空间中响起：“安院长，我女儿，这是怎么了？”
“这个……”老头同样也被吓到了，揉捏着心脏的位置，缓和了好一会儿，才淡淡蹦出几个字：“可能是又去林子里……打，打野兽了……”
“打野兽？”穆东海瞧着面前女孩单薄的身子，还是不相信，“怕是你们这些人欺负我女儿了。”
“没有的事儿，我们哪敢呀，她……她经常……”护士长支支吾吾，瞧着大投资方的脸色越来越难看，又默默闭上了嘴。
穆东海愈发感到奇怪，还没等他多说什么，坐在沙发上的女孩站了起来，带动着身上的血迹，晃得人眼前一黑。
林婉如瞧见这场面，又有要晕倒的架势，被穆东海掐了一把手臂，才清醒过来。
“你……你你你……”
“顾姐是想说，我经常带一些我捕捉的猎物回来，给你们加加餐罢了。”说着，虞無就从身后拎出了一条已经断了气的巨蟒。
那黑蛇的蛇信子还往外吐着，因为还没死透，蛇尾还在微微抽动，试图缠绕住虞無的手臂。
“这是能吃的，用来做蛇羹，可是大补。”虞無将握在手里的蛇往前递了递，“原本是想给院里的领导们补补身子，既然你们来了，那就送给你们吧。”
“至于你们过来的目的，恕我不能接受。”
“虞無，不要顽皮！”护士长没忍住厉声斥责，余光时不时观察那两位大人物的表情。
果然，听到虞無那番话后，两人的脸色越发难看了。
“你知道这是多么难得的一次机会吗？要是你这次不走，那你就永远别想走出精神病院了！”
虞無歪了歪头，似乎有些不解：“可是，我就是个精神病，不呆在精神病院，还能去哪里？”
“恐怕你就是真的神经病，能出院的不想出院，能跟着富豪父母走，就是要留在这里挨饿受罪！！！”护士长一副恨铁不成钢的模样，一个没忍住就把心里话给说的出来。
“你当真以为自己是因为精神病被关进来的？”
护士长攥着拳头，唇角微微抽动，像是下定了某种决心。
“你以为你真的是精神病吗？你以为你是因为人格分裂才被关进重症管护室的吗？就是因为……”
“够了。”院长气沉丹田的一吼，护士长意识到自己说漏了什么，立即闭了嘴。
“小顾，你先离开一下，我们自己和虞無说道说道。”
护士长咬了咬下唇，最后看了自己管护了三年的女孩一眼，转身离开的这个是非之地。
虞無唇角微微上扬，仿佛方才得到的信息，并不能给她带来什么刺激。
她当然是个精神病了，怎么可能不是精神病呢？
他们想让她成为精神病，她是不就好了吗？
“你和他们走不好吗？”
站在自己身旁，一脸不屑的第二人格漠然的声音传来。
虞無扭过头，对上了那张与自己长相相似，气质却截然不同的面庞。
“你和他们走了，就可以离开这个地方，他们挺有钱的，去外面潇洒不好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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