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可是父亲原话?”
“正是”
我察觉不对,诏狱元登而不是司寇元登。
“这是何时说过的话”
“三年前”
翟津翟管事有一项非常人所能及的技能,就是字过目不忘,话入耳不乱,记忆力极其好。哪怕是时隔许久,也依然能对一件事,一句话的还原度达到九分,我年幼时常常担心他会不会因为脑子里记得东西太多而变傻。
后来我悟了,发生过的事情,听到过的话语,看到过的景象,不用时忘记,需要时记起,这是一种天赋。
只不过如此看来,想不到父亲竟在元登还不是司寇时便与其相识,据我所知,元登同样是在三年前升的司寇,不知这其中是否有父亲的助推呢。
而在三年前的朝花宴上,我曾远远看到过他,那时他刚升司寇,一进屋子携带来的不是微风,而是杀气,屋子里的说笑声瞬间消失。
他却好像将所有人都视若无物一样,径直走到屋子中央给荀雁南行礼,然后就在一处角落里落座,其间父亲有意与他相交,他也只是淡淡回应,最后只见父亲黑着脸拂袖而去了。
柳安侯竟热脸贴了冷屁股,众人皆惊。
“元玉刀,宫里宫外都这么叫他”
我循声望过去,就看见是已经有了几分醉意的何清清半倚靠着我身旁的柱子,微眯着眼,轻晃手中的酒杯。
玉刀,背厚刃薄,锋利无比。
自那以后,众人皆以二人不和。
“父亲可有告知你如何与元登联系?”
“簟园,元登喜花,这园子背后的主人便就是他”
我惊诧,中京的簟园、榭园与渠州的橞园、西临的翡园齐称东朝四大园,古来好花者多文人墨客,没想到元登还有这样一面,
“对着里面笔尖有颗红痣的花奴说,棉花开否,若答开,则元登在,若答否,则不在”
“棉花开否?”
我眨眨眼,这老父亲和元登可还真是有些风趣的,不过转念一想,倒是既方便也保险,即便有不知情者前去问花,碰巧问的便是那位鼻尖带红痣的花奴,想必也不会被误认为是荀雁南的人,毕竟正常人应该不会在簟园里找棉花。
如此,看上去可行,我不再耽搁,托翟管事看护好侯府便立刻乘车去了簟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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