眼前的景象使我惊讶又觉得好笑,这间宅子的主人怕是自从成了荀雁南后,门前就再也没有这么热闹过了。

卖吃食的,卖布的,卖钗子的,算命的,乞讨的,吵架的,散步的...

真是热闹极了。

真是不敢想象,要是我那素日里总是冷着一张脸的父亲大人,看到此景脸上会是什么表情呢?

我走到一个卖杏花饼饵的摊子前买了几个饼饵,就大摇大摆的向府内走去。

管事翟津在院子里来回踱步,一见到我立即走来。

“世子,陛下真的崩了?为何侯爷到今日还不回来?我们安插在宫中的眼线什么消息也没有传来。”

小皇帝与燕太后不会打无准备之仗,宫内的眼线估计是传不出消息了,只是看来还是低估他们的实力了。

“梅师傅在哪?”

“不知道,自今早传来消息后就再也没有消息传来”

既然在今早能传来消息,就证明梅济没有下狱,可他去哪里了呢?

“府外什么情况”

“今早世子走后,这些人在侯府外就陆续出现了”

“诏狱可有我们的人?

翟津面露困惑仍答道

“司寇元登”

主管诏狱的司寇元登,此人听说狠辣无情,处理罪臣无论亲疏皆铁面无私,朝堂上从不牵涉党派争斗。

最有名的还是两年前他的独子元澄阳刚中探花便作诗讽刺皇帝,燕太后恼怒,召见了他,结果他也不为儿子求情,二话不说当日就带着人亲自在自家的院子里抓亲儿子入了狱,第二日上奏说逆子有罪,按东朝律当流放,还是何相出面说谁不曾少年轻狂,古来有才者多傲,不至大罪,才免于被流放,只不过元登却请了道圣旨,说是此等逆子不可留京重用,没几日这位探花郎就去往边州的一个叫城的地方做官去了,他自己也是以什么子有罪,父之过的由头硬是在狱中待了三个月,还是燕太后命人去请才出来的。

这样一个连对自己的亲儿子都不留情的人,竟然会听命于荀雁南。

“此人可信?”

“也不算是我们的人,只是听侯爷提起过,若将来遇不测,诏狱元登或可一用”

翟津皱着眉摸着他的胡须慢慢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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