此时此刻的五哥特别想知道昨晚被抱着送上山的用黑布盖着的那盒是什么?不能是小野的骨灰,因为这村里根本就没有焚化炉,并试探地问道:“小野是被送上山了吗?”
贝贝缓缓立起身子:“是的。”并没有露出很悲伤的神态,似乎习以为常。
五哥紧接赶忙问道:“可是也没看到他的遗体,难道那盒子?”
贝贝转头望着五哥,清澈的双眸此刻变得十分深邃,眼前这个简单的姑娘似乎有了很深的城府。贝贝眨了眨眼睛轻声说道:“那是遗物,可以是衣服,也可以是小物件,小野是在夜深人静月光洒满大地的后半夜才送上去的。”
看见五哥还是有所疑虑,贝贝继续补充道:“后山即使是族长也是不被允许随便进出,要经过几位长老的一致同意才能进去,所以啊大家对待后山禁地里的环境都不是那么熟悉,往往村里有人过世都要先带着他的遗物上山找个好位置,待选好地方,上山的几个阿叔回来再把尸体抬入山中,总不能抬着尸体到上了才到处急急忙忙的找地方吧。”贝贝打趣道。
五哥:“也是,逝者为大,且能经得起这般折腾。”
贝贝:“小野,会在夜间月亮最为明亮的时候入山,那时候无人打扰,乡亲们都已经睡入梦香,他也去往他该要去的地方。”
五哥:“那小野的爸爸妈妈还好吗?家里是否还有爷爷奶奶?”
贝贝:“怎么了呢?”
五哥:“我是说这白发人送黑发人的,他们一定很难过吧!”
贝贝:“为什么会很难过?”
五哥:“啊~这~他们的儿子刚刚过世呀!”五哥惊讶道。
贝贝:“过世就应该难过吗?”单纯的脸上带着疑惑反问道。
五哥:“难道你们面对自己的亲人去世都这么冷静的吗?像没事发生一样!”
贝贝停顿了一会:“他只是去了另外一个地方而已,且我们以后也会去。”
五哥内心思绪翻滚,一时不知如何解释失去亲人应该有怎样的情感流露,但绝对不应该像她轻描淡写的那样,错综复杂的情感涌上心头,觉得他身边这个姑娘是不是有点冷血,或是说这里的人都这样。
此时的月光已经悄悄照亮了回家的路,五哥和贝贝沿着被月光照的小路往家里走,漫天的星河在夜里总是那么的璀璨,路过村口的那片水稻,两人没有多余的交流,只听见路旁的蟋蟀不停的叫,时不时还参杂着青蛙的呱呱声,微风拂过一片片饱满的稻穗,黑夜里似乎有双眼睛在死死盯着他们,那丝丝微风瞬间变得凉嗖嗖的。五哥没有多想直径地往家的方向走去,贝贝也紧跟其后,茂密的水稻中忽然被什么东西扒开,黑夜中那双眼睛似乎在窥视着两人的一举一动,贝贝驻足右手在左手的掩护下轻轻地摆了摆,似乎与黑夜里的它进行交流,告诫它不要轻举妄动,它似乎体会到了贝贝的指令,消失在黑夜暗的水稻之中。五哥看贝贝没有跟上来,侧头问了句:“怎么了?”
贝贝:“哦,没什么,走吧,我们回家。”在迷乱中回了神,赶紧跟上了五哥的步伐,径直地朝家中的方向走去。
夜里五哥躺在床上,今天依旧没有找到任何可以出山的线索,这里除了山就是山,这个村庄就是一个与世隔绝的古村落,没有头绪,没有线索。但是自己可以清楚地感觉到这个村很怪异,有什么东西在暗处,村民们有很多奇奇怪怪的行为想要掩盖不想让他这个外乡人知道。比如说小野之死,他们像是预料之中的淡定,冥冥之中又觉得他们在注视着自己,时时刻刻都在被监察着。
第二天一早,吃过早饭之后的五哥拉着贝贝说可不可以带他去见见送小野去后山的三位长老,贝贝知道五哥在想着些什么,边在院里的竹竿上晾衣服,边回应到:“你想进后山,那是不可能,我们自己的族人想进入都是异想天开的事,更何况你不是这儿的人。”
五哥越发笃定后山有什么不可告人的秘密,且是普通村民都不知道的事,更激起他对后山的向往,说不定那有他回到外界的法子。再经过五哥的再三哀求过后,贝贝终于答应了五哥,带着他去找了三长老之一的祁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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