钟文带着周鸿超、周鸿新快步走到圩的边缘,这里长着一株细叶榕,榕树的树桩上,拴着一头骡子。

一个高高瘦瘦的男子,正靠着榕树,用草帽遮住脸,打着瞌睡,估计是骡子的主人。

“可惜是头驴骡!”

骡子是马跟驴的杂交种,一般比马小,比驴大,外观似马似驴。

骡子又分马骡跟驴骡,马骡是公驴跟母马的杂交,外观更像马,体型也较粗壮,奔跑速度快且挽力大。

驴骡是公马跟母驴的杂交,又名駃騠,身形较矮小,但一般比驴高大,挽力不及马骡,但比马骡耐力强。

眼前的这头骡子,驴头而马身,不过身高才一米三,比驴子还矮小,估计要是人坐上去的话,勉强脚不踩地。

“这就是骡子啊,长得真矛盾!诶,文哥,骡子肉好吃吗?”

周鸿超好奇的问一句,他还没吃过骡子肉呢。

“你当个人吧,这应该还是头小骡崽!文哥,要不买回去,养大了吃肉?”

周鸿新看着眼前的小崽子。

“你俩就只想着吃是吧!不过还真没想到信义县还有人养这玩意。”

那头骡子见钟文三人围观着评头点足,也知道他们嘴里没好话,不满的发出一阵“呵~呃呃呃~”声,活像快速摇动漏空气的摇水井时,发出的刺耳声。

“哟,脾气还挺大!”

“你们干嘛呢?”

骡子的叫声,把骡子的主人,惊醒。

见钟文三人在围观骡子,不耐烦的挥手赶人,说一句,“看什么看!不买就走了!”

“你做买卖咋还赶人呢?”

周鸿超可不惯着他。

“那你买吗?”

骡子主人回顶一句。

“我……”

周鸿超被怼的哑口无言,他买这玩意干什么!

嘿,不只是骡子脾气大,这主人的脾气也大啊!

“也不一定不买啊,你先说说,你这骡子几岁了?”

那主人正眼瞅一眼钟文,“你真要买?莫不是消遣我!”

骡子在信义县并不常见,所以那主人今天已经惹了好几波人凑热闹了了,个个都问长问短的,就是没一个人开口买下来!把那主人都搞不耐烦了。

“你先说说,这骡子多大了?”

“三岁了,刚成年。”

“成年了啊!”

钟文有些失望,还以为是个小骡崽,成年了才一米三,这也太小个了!

那主人立马意识到自己说漏嘴了,连忙补充道,“不过,你别看他小个,可够力了,我这么大个,骑它背上,都能跑半天不用歇!”

“你还骑过它?”

钟文觉得有些好笑,这主人得有一米八了,瘦的跟个猴似的,他坐在这么头小骡子上,脚都拖地了吧!

“骑过!我一百四十斤的体重,它驮着跟没事事似的,可够力了!”

那主人提起这个,只觉得脚底一阵疼,当初一气之下骑上这头骡子,结果被这倔骡子拉着,硬是从隔壁坳头镇跑回到了家,才给它放下来,把自己的鞋底都磨烂了!

“那确实挺有耐力的,倒是头好的役畜!”

那主人一见有戏,连忙继续推销,“这骡子才三岁呢,还有二三十年能供你驱使,你牵回去,绝对不亏!”

“你先说说,你要多少钱!”

“文哥!”周鸿新一惊,一把拉住钟文,“你买这东西干什么?”

“就是!文哥,刚刚我们是开玩笑的!”

周鸿超也制止钟文,他还以为大家围过来,只是图新鲜,凑凑热闹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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