听闻那次岸边惊现传送法阵,非是长孙等人凑巧遇见。
而是短短半日时光,便有七八家弟子,莫名被拖入阵中。却未皆如王吉他们这般幸运,那几家弟子有死有伤,亦有跌境。
其中便有一家筑基弟子,三人一同被困入那所谓界域通道。如今不少元婴阵法修士,纷纷出手相助,至此还在攻坚克难。
王吉将遇险那日见闻,以及长孙蒋婉的口述,一并拓印入玉简。又于韩掌柜处问得玉癸楼主所在。
结果攀楼而上,却被告知玉癸长老如今身处东夷剑阁境内,具体位于哪座岛,无从知晓。
王吉又问可否传讯玉癸,就说太元宗王吉送来玉简。那弟子先是答应下来,见着王吉递过玉简,又言如此不合适。
最终又告知王吉,待得玉癸长老归来,会让其前去寻你。
王吉下楼一直疑惑不已,直至寻着韩掌柜。
问道:“那万秀山为何此次聚集于河山集的,全是女子门人?”
韩掌柜眼神玩味,答道:“那万秀山本就只收女子……”
王吉好奇,“那狸乌若能成形,岂不尴尬?”
韩掌柜仿佛看傻子一般望着王吉,说道:“一直以真身示人岂不更好?”
不愿与韩掌柜纠缠,告辞出楼。
心中担忧那正玄门黄亦柏,不知此次邪修阴谋,是否牵扯其中。
便又寻着来到这个最热闹的乙字楼,才于大堂,便见着正在采购灵丹的正玄门弟子。
王吉上前攀谈,告知来意。
那弟子先前见过王吉,亦是知晓其解过黄亦柏之围,又与青西子长老多年相熟。
便如实告知,那日确实有弟子被困阵法秘境。后来虽是救出,可惜跌了境。
那采购弟子还主动提到黄亦柏,说是他们护山供奉,凭借一把雷刀,以炼气抗筑基,硬生生将两名邪修伏法,确实了不得又千钧一发。
如今便在闭关之中。
王吉好奇问到黄亦柏伤得重不重。
那弟子呵笑道,只些许外伤,护山供奉是要破境,并非疗伤。
王吉宽心落意,安然而归。
凑巧刚好遇着要前往东夷剑阁的墨邱。
王吉便叫下墨邱,开口问道:“墨师兄,东夷没有如我宗那般的下山传送阵吗?”
墨邱点点头,“他们宗门比较古怪,各自为政不说,很多习俗风气亦是特殊。”
“那师兄是如何来往?”王吉继续问道。
墨邱一脸尴尬,“只能求过海的金丹修士随手带上自己,确实不便。”
王吉补充道:“我听闻东夷初阶弟子皆会豢养海兽,何不一试?”
墨邱摇摇头,“驱使妖兽非我所愿,更何况很快会有机关师建岛搭桥,不用白费心思……”
王吉好奇询问,“如此遥远要通桥?”
“是也是也。”墨邱点点头,“已有大能搬来巨石,搁置于浅滩海水中,到时会作搭桥中转之地。”
“如今一些灵力绵长,丹田气府异于常人的筑基弟子,完全可以凭借术法一口气御风至海中央巨石,稍作歇息,再至东夷剑阁。”
“修水法晓遁海御水之人,亦可轻松往来。如今东夷各岛,外来筑基已然不少,他们亦是在推出各种新规矩,既是迎接又是约束外人。”
“听闻岛上已有如河山集一般以物换物集会,一些个东夷弟子也得授命,允许以宗门低阶功法灵器交换一些丹药灵石。”
王吉闻言颇为心动。
继而继续询问:“不知度牒是否已置办了事?我倒也想试试可否登岛。”
墨邱掷过一枚金色令牌,好奇道:“师弟准备如何渡海?”
王吉低头瞧了瞧,令牌一面刻着“东夷剑阁”,另一面留有“太元供奉”字样。
思索一番回答,“大不了游过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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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此术法于那丢了脑袋的邪修长老所得,大致是魔门山头典籍,但各大仙家认为此法本源正气,无邪祟之意。”
玉癸负手而立,侃侃而谈。
“狸乌化形在即,虽未随我同来,但有示意,若是遇着你等,还是要照顾一二。我本意是将此法交于袁天霸习练,后一想亦是与你亦是相宜,不妨一道教学相长……”
王吉手持玉简,满脸古怪神情。
这功法分明就是满满诡异做派,皆是淬炼肉躯之手段。非是自身,而是敌之躯。
玉癸继续说道:“像此番,那些个蝙蝠精,亦或是那被我摘下脑袋的金丹魔门,便可唤得袁天霸,令之将那些无用躯壳纷纷淬炼化去。”
“这些个邪修魔门,体内煞气怨力颇重,随意弃之不管,污秽一方泥土,自是不妙。”
“往后此种状况肯定更多,同样要淬体,不如抓紧此中内外同炼,你们二者也可于战局之外,献出一份力。”
王吉缓缓问道:“当真无碍?总觉此法隐患重重。”
玉癸笑道:“妖兽功法你炼得,魔门术法就弃之如敝履?”
王吉摆摆手,“我那淬炼功法,非是妖法,特于人躯做过修改编著……”
玉癸双眼眯成一条线咧嘴道,“你亦可将此术略做修改,譬如只炼化那些有害于天地之物。刚好整篇未提及术法名称,便叫《炼邪归正诀》如何?”
王吉苦着脸拱了拱手,“玉癸楼主别再说笑了……”
“无论我还是其他仙家长老,包括你家青霄,你所熟悉的青西子,皆觉此法可行,你在矫情什么?”
玉癸皱了皱眉。
“首为袁天霸远谋,你且是附带罢了。”
王吉不愿多言,拱手致谢。
玉癸瞧得出其敷衍模样,继续说道:“此术亦有所谓化煞之法,婆婆妈妈惧怕个什么?”
言罢摊了摊手。
王吉正欲还回玉简,玉癸一掌扇过。
“都参详过了,还我何意?快将叙事玉简拿来,还有要事,省得与你扯皮。”
王吉于怀掏出,再行递过。玉癸收下,二话不说,化作一道水光飞逝而去。
袁天霸自行现身,问道:“那娘们又说什么?”
“给你送术法来的。”王吉探头张望,“对人家尊重一些。”
袁天霸甩甩脑袋,“假装什么好心,搁你们那意思,她就是个拐儿。”
王吉哑然,生怕天霸又口出狂言,赶紧转身回了丙字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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王吉试了试那所谓品质绝不一般的法袍,不知是不得要领还是根本不能御风而行。
披于身,无论如何注入灵气,无非是令修士身轻如燕罢了。除非会一手御风之术,兴许可如风筝那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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