见秦博这吃惊的样子,张华微笑,这物竞天择、适者生存关键的还不在于解释自然,关键在于它和市场经济是天生的绝配。
中国传统中关于人的竞争,主要是两种,君子小人,华夏夷狄,可是关于平民当中的竞争,一直没有一种合适的表达,农商并不是一种竞争关系,而是一种侧重关系,而张华这一句物竞天择,适者生存,就可以表达平民当中的竞争。
就凭这八个字,张华就可以在大越开宗立派,封个天演教主。
秦博心神激动,忙问道,“这是怎么个说法?”
张华道,“昔年汉高帝论功,说其余人都是功狗,萧何是功人。张某愿籍此做点发明。士农工商,国之四民,士乃功人,农乃功马,工乃功箭,商乃功狗。周易有云,‘即鹿无虞’,此即士之用也。商人鼻尖,正好比犬。对犬,自然便要使其竞争,以便主人家挑选。”
秦博豁然开朗,士人是不消说的,农民与大地最契,确实是厚德载物,将其比起为马,秦博认定张华是读过《易经》的,工人制造工具,将其比作箭,也实在恰当,至于商人和狗的相像,让秦博觉得妙不可言。
“蘅君高论,当喝一杯快活。”秦博觉得这新四民论比海贸倡议还要一字千金,忙倒了两盅酒。
张华拿起酒盅,与秦博对饮。
既然解决了这伦理问题,“取之于商,用之于民”这八个字,就很合理的被秦博提出来。
“正是这个意思。”张华一笑,和秦博吃了几杯。
这秦博其实也就是这一个启动难题,万事开头难,张华既把这关键问题答了,秦博的话语渐渐转到诗词上,张华答了几句,偶有些《人间词话》里面的妙论,秦博为之绝倒。
张华绝不多留,回了宁国府。
“自幼曾修枪棒,长成亦有锋芒。恰如猛虎卧平冈,潜伏爪牙忍让。不幸困于情网,那堪捉在奸床。他年若得遂衷肠,血染葡萄架上~”张华摇头晃脑,一脸悠闲,宁国府就在眼前,忽然被一个老女人拦住了步伐。
老女人行礼道,“张大爷,老身是苇尝的干娘,不知今日可有空吗?我家姑娘得罪你,心里懊悔不已,今晚设宴赔罪,请大爷务必赏光。”
张华道,“我瞧这句不必了。”如此之时,这苇尝也是风口浪尖的人物,怎么会少了人物?
别是有埋伏吧?
这老女人赌咒发誓,张华不管不顾,接着往宁国府走,老女人也不敢在宁国府这撒泼打滚,只得满脸失望张华进去。
张华进了宁府,没走几步,便看到了贾蓉。
贾蓉一见张华,心里就有些古怪,但还是问道,“张大爷被请去京兆府衙是什么事儿?”
“没什么事情,那郑善诬赖我,已遭了天谴,当场吐血三升。”张华笑看贾蓉的眉头,就觉昨夜的秦可卿定有什么阴谋,心中甚是庆幸。
贾蓉凑近几步,忙问道,“张大爷可知这件事与锦衣府有关?”
张华皱起眉头,他不愿露出了跟脚,“不必管。”侧身走了几步。
贾蓉眉头紧蹙,看张华远走,心想既然不必管,何必把这锦衣府牵扯进来,说昨天这郑善和锦衣府的一个韩百户待在一处?
难道扯出锦衣府不是齐王的意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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