睁开眼,我重生了。
夜幕低垂,红烛摇曳,是我和夏宇寒的新婚之夜。夏宇寒将我推倒在床,欺身向前。前世我挣扎着、抗拒着他的靠近,反倒是激起了他的暴虐,他一番发泄后留下“扫兴”而字离开,独留我满身伤痕在床上痛哭不止。
第二日按律去给皇后赵瑾萱请安。她亲切地拉着我的手一番慰问,命宫女取来了药膏,说是要亲手为我涂抹。那药膏涂在创口刺痛且瘙痒,我借口带回宫中再自己用药,赵瑾萱边说着“这是上好的药膏,有助于伤口恢复”,边让宫女按住我。当晚伤口便溃烂流脓,我忍不住抓挠,最终落了满身满脸的疤痕。
后来我得知我竟与先皇后苏梦璃容貌相似。想必赵瑾萱也是因此,在一开始便要毁我相貌。
苏梦璃是如月光般温柔如水的女子,夏宇寒登基之前,与苏梦璃琴瑟和鸣,恩爱有加。一朝登基,夏宇寒立刻着手立苏梦璃为皇后,但满朝文武均纷纷反对,以稳定社稷为由,名为奏请,实为威胁,要求立镇威侯之女赵瑾萱为皇后。
听闻彼时金銮殿内,气氛紧张而凝重,夏宇寒将价值千金的琉璃盏狠狠砸向率先质疑的朝臣:“朕欲立苏梦璃为后,尔等有何资格质疑?”
那朝臣被砸得头破血流:“陛下,苏梦璃之父苏远山仅为一介书生,无功于社稷。立后之事,关乎国本,臣以为当慎重考虑。”
随后众人纷纷附和。
“陛下,臣以为御史大夫所言极是。苏氏虽伴您良久,但不足以母仪天下。”
“臣奏请立镇威侯之女赵瑾萱为后,赵氏家族世代忠良,且赵瑾萱贤良淑德,更适宜为国母。”
“陛下,赵瑾萱不仅出身显赫,且深受百姓爱戴。立后之事,当以民心为重。臣恳请陛下三思。”
夏宇寒嗤之以鼻:“赵瑾萱一个大门不出二门不迈的闺阁女子,何来百姓爱戴。”
然而,群臣并未因此而退让,礼部尚书陈明也出列奏道:“后宫不稳,朝堂不稳。请陛下以江山社稷为重,选事宜之人为后。”
夏宇寒撂下一句“朕乃一国之君,立后之事,朕自有决断。苏梦璃温良贤淑,德才兼备,足以胜任皇后之位。朕意已决,无需再议。”便转身离去。
当晚,苏梦璃突发恶疾,心衰而亡。
我嫁来夏国半年后,夏宇寒肃清镇威侯之时,得知苏梦璃病发,果然是镇威侯的手笔。他当即废了赵瑾萱,追封苏梦璃为后,谥号“梦瑶”,取梦璃的“梦”,代指苏梦璃是其无法忘怀的挚爱;取瑶池的“瑶”,意为苏梦璃如美玉一般珍贵、纯洁和高雅,如今又如仙女一般魂归瑶池。
如果……我可以利用好我这副姣好又形似苏梦璃的面容呢。
“夫君……”我克制住恐惧,尽量亲昵地唤他。
许是觉得有趣,他停下进攻,问:“不怕了?”
“怕的。但你是我的夫君,是我此后的依靠。”我尽力装出对他充满信赖的样子,忍住恶心靠向他的胸膛。
“夫君。”他复述这两个字。他抬起我的下巴,仔细端详着我。我猜,他是想起了曾有一个和我相貌相似的女子,也曾在情到浓时唤他夫君。
“你叫朕夫君,又希望朕怎么称呼你呢。”
我故作娇羞:“夫君不妨与母后一样,唤我小名,瑶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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