新一代的大祭司是吉佤,众人都很满意这个结果,大祭司手里的那张纸更加的让族人安心,而留下来的书籍我发现,少了几本,那几本应该是被大祭司毁了。

我依稀的记得他偶然的一次对我说,“不对的,不合理的,我所经历的且不堪忍受的,那无论是谁的话,都不必再听。”

生活是向前的,人生也只有前进的一条路,别无选择,那么你在路上行走,行差踏错是再正常不过的事,也是不可避免的,对于未来能做的就是准备好,迎接,在错上积累,在对上坚持。

而我又发现了几本新书,那是我未曾看过的,以前没看过,以后也没资格再去看了,不过我大概能知道他都写了些什么,传承不就是这么下来的么。

用我们都认可的语言讲述,用我们都规定好的文字加以记录,然后慢慢的让后面的人去学习,去了解,去体会。

我看着吉佤入住到大祭司的屋子,我看见他走了进去,穿上了大祭司专有的服饰,坐在了那个窗户的下面,可是他的眼睛是兴奋的,是愉快的,是狂热的。

我知道,他开始了,正如大祭司与我讲述他的经历一样。

吉佤找到我,把我请到面前,向我求教,“你与大祭司学习那么久,有没有什么可以教给我的。”

“给我些时间,我想想。”

我总不能顺嘴开说,我终归是要负些责任,认真深刻的对待这个问题,吉佤理解,点了点头没再说什么,我此刻彻底的承认了他大祭司的身份。

谎言是极容易被揭穿的,我不能为了恭维而说一些谎言来讨好新上任的大祭司,我还是要说的。

当我再找到吉佤的时候,我发现他坐在那里拿着书,眉头深皱,听到声响看向我,我看见那双眼睛满是困惑与疲惫。

“大祭司,上一任大祭司对我说过一句话,我觉得应该和你说。”

吉佤正襟危坐,眉头紧锁,屋内很静,他认真且严肃的看着我,等待着我的发言。

“他说,不对的,不合理的,我所经历的且不堪忍受的,那无论是谁的话,都不必再听。”

吉佤听完若有所思,他看向我欲言又止,我知道他还有很多问题想问我这个曾在上一个大祭司面前学习的人。

我先一步离开了,没给他开口的机会。

有些话即便说了,也毫无意义,实践终究是最好的老师,行差踏错后能及时修正,那才是真的有所得,切莫听别人说,要自己去做。

我要如何面对扎邦与卓娜说出离开的话呢?

这成了我的纠结,族群里的人都很少出去,又或者说出去的人目前还没有人回来,在这一片安静祥和的地方生活,他们不知道外面如何。

“阿爸,阿妈。”

终于在一天的晚餐时我决定说出这件事。

我望着两人,他们望着我,我有些紧张,嘴张了张,脑袋有些发热。

“我想出去走走。”

他们没有意外,很平淡,倒是我有些诧异。

“大祭司和我们说过这件事,关于你,你来到这里,叫我们阿爸,阿妈,但大祭司说你的路在外面,我们不能因为舍不得而强行留下你,你应该去做更大的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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