四人来到朱彦峰的办公室时,里面已经站满了人。

他们一眼就看到了昨晚被打的那泼妇母子,其身旁还站着一对年轻男女。

男的长相俊美,神情冷峻,女的则五官清丽,双眸似水,气质清纯柔弱,令人心生亲切。

在几人身前,还站着一位身穿洁净雅致的道袍,发髻梳得一丝不苟,方脸阔面的中年男子。

朱彦峰见四人进门,脸色微沉,看向中年男子道:

“钱宗主,当事人来了,您自己瞧瞧您这两位令徒将他们打成了什么样?这打也就罢了,还当街将他们吊起来羞辱,让我巡仙司丢尽颜面,您说此事该怎么办吧?”

宗主?淦,怎么把地灵宗宗主都招来了…麻烦了,好兄弟的背景好像有点压不住啊…楚行暗暗皱眉。

“朱掌令这话可就言重了,俗话说,一个巴掌拍不响,来时我就问过我这俩劣徒事情的起因。”

钱玉堂一脸平静,指着唐猛说道:

“明明是此人见色起意、欲行不轨在先,然后他们才怒而出手,至于将他吊起来,也不过是想让他长点记性,何来羞辱之说?”

他虽话说的云淡风轻,但内心却暗自叫苦不迭。

前不久,地灵宗刚因为他女儿和女婿永宁侯拐卖儿童的事受到朝廷问责,还是他到处找人帮忙在离皇面前说好话,又主动捐献给朝廷一大笔灵石,才将此事平息。

今天俩徒弟又给他来这么一遭,是真的让他心脏有些受不了。

若搁平时,东陵城巡仙司的人打也就打了,他们掌令也不过是位法相修士,以地灵宗的体量完全兜得住。

可现在这东陵城内修士人数不亚于各大仙城,不用想也知道朝廷肯定派来了高手坐镇。

若是真将事情闹大,恐怕朝廷高层还会以为是他对女儿女婿被朝廷杀害一事心存怨怼,蓄意指使徒弟当众折损朝廷的颜面,那以后整个地灵宗都不会有好日子过。

所以,他现在也只能试图将大事化小,小事化了。

“就是,你们为什么不想想自己的问题?”邹玉梅嗓音尖锐,嘲讽道:

“他们欺负欺负普通老百姓也就罢了,竟还欺负到我家妍儿头上,挨打也是他们活该。你怕是不知晓,昨个他们还和歹人勾结欺负我们孤儿寡母,这就叫多行不义必自毙!”

你他吗是猪脑子吗?这话也说的出来,这不是不打自招…还有你是什么身份没点数吗?这里有你插嘴的份?…钱玉堂心里暗骂。

早知道这女人会如此愚蠢,无论如何都不会让她跟来。

而朱彦峰却是脸上浮现一抹笑容:

“呵呵,钱宗主,事实究竟如何你我皆心知肚明,真要细究起来,只会闹得大家的脸面都挂不住,您说呢?”

钱玉堂先是微微一怔,随即便也露出和煦笑容:

“朱掌令所言极是,无论如何,我这两个不成器的弟子对这两位小友动手实属不该。

为表歉意,我可以赔偿他们各一万灵石,并且责令我这俩劣徒给他们当众道歉,如此处理,朱掌令可还满意?”

对方既然愿意息事宁人,他自然也就给台阶就下。

然而一听这话,邹玉梅顿时不乐意了:

“钱宗主,此事咱占理啊,根本不怕查,干嘛还要给他们赔偿和道歉?”

“是啊师尊,这事的起因也是他们欺负我娘和弟弟在先……”杜清妍也娇声附和。

她向来心高气傲,自从被测出上品灵根被宗主收为亲传弟子后,更是眼高于顶,自认也就只有那些仙门天骄才能压她一头。

而如今要让她给这两个巡仙司小吏当众道歉,简直比杀了她还难受。

“住口!”钱玉堂一声顿喝,没让她继续说下去,“我和朱掌令说话,哪轮到得到你一小辈插嘴?”

“师尊……”杜清妍嘴唇颤抖,眼眶红了,楚楚可怜的开始抹眼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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