东陵城,巡仙司。
唐猛和沈翩然拄着拐一路来到四楼一间屋子前,楚行和王三元亦步亦趋地跟在他们后面。
“掌令。”唐猛轻轻敲了敲门。
“进来。”门内传来了一道低沉而威严的声音。
四人推门而入,屋内案台后,端坐着一名鼻梁高挺,鬓角微霜的青衣中年,正是东陵城巡仙司的掌令朱彦峰。
“你们这是怎么了?为何弄得如此狼狈?”朱彦峰凝目望着浑身绷带的唐猛和沈翩然。
唐猛眼泛泪光,声音哽咽,好似遭受了莫大屈辱:
“掌令,我们被两名地灵宗弟子给欺负了,他们不仅仗着修为将我们打成重伤,还把我们吊起来当街羞辱。”
“起因呢?”朱彦峰的眉头紧皱,眼中闪过一丝寒意。
唐猛道:
“哪有什么原因,我们纯粹是受了无妄之灾,昨晚我们几个下值后一起去一品楼喝酒……”
他当即将昨晚邹玉梅母子和络腮胡汉子夫妇发生冲突的过程述说了一遍,接着又道:
“我们都有些看不惯这不知好歹的泼妇,故而选择冷眼旁观,结果这泼妇挨完了揍,却气急败坏的跑来质问我们为何不管。”
“我们不愿搭理她,就说没看见,可这泼妇却说我们有意包庇那络腮胡汉子,还威胁我们说她女儿是地灵宗天骄,要让我们吃不了兜着走。”
“我们当时也就是当个笑话听听,都没生气,只是让她不要打扰我们喝酒赶紧走,不曾想这泼妇的女儿第二天还真带着人找上门来。”
“您说我们这算不算无妄之灾?”
朱彦峰面色沉凝,顿了片刻,道:
“那这两名狂徒姓甚名谁,又身处何处,你们现在可知晓?”
“知道,”唐猛一脸愤慨,“女的叫杜清妍,男的叫金无咎,他们羞辱完我们之后,还传音威胁让我们带着人去登门道歉,特意留下了住址,就在南城兴济坊……”
一听这话,朱彦峰的脸色愈发阴沉,抬手挥退了四人:
“好,我知道了,你们先去隔壁茶室暂且歇息片刻,我这就命人去将他们擒来。”
“是。”
四人出了房间,来到隔壁茶室,各自找了张椅子坐下。
唐猛拿过桌上的茶具,开始泡茶:
“嘿嘿,怎么样,我刚才表现的还行吧?”
楚行呵呵一笑,道:
“太行了,说话中气十足,完全看不出来有半点受伤的样子。”
“啊?”唐猛脸色一变,“那掌令岂不是已经看出来我们是在装伤了?”
这神识一扫就能知道你们身上没有伤口,你还真想靠一身绷带骗过别人啊…我让你们这样也不过是做做表面工作,到时候好帮你们索要赔偿…楚行心里一阵腹诽,道:
“看出来就看出来吧,朱掌令没点破就是默许了,待会你和他们对质时注意点就好了,虽然你们的伤瞒不过神识探查,但表面工作还是要做的。”
唐猛重重点头,给三人各倒了杯茶,“你放心,到时候我一定压着嗓子说话。”
王三元喝了口茶,嘟囔道:
“要我说啊,咱都没必要来告状,反正也是他们惹事在先,咱直接打上门去多好,来告状还显得我们怕了他们似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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