为掩人耳目,最好乘车或者步行。按照车驾速度,最多五天抵达。

沈策想问的太多,难得五天机会,必须把想问的全问一遍。

比如如何战的栾光远,比如如何说服的栾忻芮和谭瑾莹,比如如何带走的孙师姐,比如康怜瑛是不是企图复制炎影剑,还比如何为天宫势力,何为灵境云仙。

董郁表了康怜瑛复制炎影剑只得剑形;表了如何说服的孙锦和怎样带走的谭瑾莹;粗略讲了她的主人灵境云仙,唯独没提天宫二字。

当天投宿一家乡野客栈,第二天一早雇辆马车。

行进在官道上,看着沿途风景,心中不免落寞。

沈策坐在车头没话找话:“车老板儿怎么称呼?”

“姓韩啊,别人叫我韩大车。”

“大车呀,今天什么日子?”

“正好五月初一。”

“这么说初五、初六就能到?”

“客爷放心,只要不下雨,耽误不了时日。”

“咱们现在在什么地方?”

“连立府啊。客爷以前来过吗?”

“头一回来。”

“连立府是个好地方,结出来的水果比别的地方甜,打出来的粮食别比的地方饱满,就连生出来娃都比别的地方胖。”

沈策差点被他逗笑。

“大车啊,土好就说土好,扯什么生娃?”

“这么说不显得诙谐吗?连立府不光土好,石头也好,就拿脚下的官道来说,都比别的地方更平整。”

“你是本府人?”

“那还用说嘛,我的老家在连立城外韩家庄,庄上三成以上都是石匠。我以前也是石匠,可惜醉酒摔伤手臂,只能出来赶大车。”

“白瞎一门手艺。府上最好的的石匠是谁?”

“隔壁柳家庄的柳大,他做出来的石雕栩栩如生,许多官家还有大户都找他,这几年发了不少财。其实柳家不算最好,最好的石匠还得说青石岗的廖黑子。廖黑子做出来的东西,你在远处看都感觉跟真的一样。只是......唉......可惜呀......”

“可惜什么?”

“廖黑子这人品行不端,一得金银就去滥赌,十年前赌到倾家荡产,发展到拦路抢劫伤害人命,最后官老爷用他打磨的石刀斩下了他的脑袋。如果廖黑子还在,定是凌腾第一石匠。”

“可惜了才华,应得的罪责。”

“最可惜的还是他那徒弟,据廖黑子讲,他徒弟十七八岁就有他七成本事,等到二十出头,好些地方超过老师,完全可以自立门户。孩子是个孝子,担心自立门户抢了老师饭碗,所以一直以老师名义做活,甚至帮他还过赌账。”

“后来呢?”

“老师死前没敢自立,老师死后更加不能。听说安葬完廖黑子就离开了连立府,至于到了什么地方,谁也不知道。有人说每年六月初五,孩子会回青石岗悼念老师。撞见的人看的不太清楚,是真是假谁也说不准。”

“这人叫什么?”

“好像姓乔,对,廖黑子提过,是姓乔,原籍该在恪州府。话说二十几年前,北华连山闹妖兽,当地军卒战死不少。之后为填队伍,向外府征兵,乔家为逃兵役,举家迁到青石岗。还记得丈夫叫乔守山,媳妇姓赵或者姓李,孩子取名乔田林。乔田林出生不久,父母相继病逝,廖黑子见他可怜,就收了个儿徒。”

沈策听罢,猛掀车帘看向董郁,董郁冲他抛了个媚眼。

韩大车问道:“客爷,您认识乔田林?”

沈策恢复常态:“啊......见过一面。前两年路过丰州府,遇见一个卖玉器旅商,就叫乔田林。”

“改卖玉器了?”

“也有可能。客爷,如果还能遇见,劳烦问上一句,若果真是青石岗的乔田林,跟他捎上一声好好过日子,别让廖黑子成了他的心头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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