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咱们屋里说。”
老哈把姑娘带进房间，李素兰看见蒋桂兰和张喜兰又吓一跳。
张喜兰道：“又是个妹妹，妹妹别怕，他们就问点事。”
素兰姑娘点点头，自己搬把椅子坐在旁边。
没等哈四开口，熟悉说辞的蒋桂兰先行询问：“妹妹，你叫什么？”
“李素兰。”
“哪里人呀？”
“张家庄外松林别院的。”
闻听此言，蒋桂兰瞬间来迈。
“你是别院里的丫鬟？”
“是，锦妍姑娘唤我素兰。”
“你口中的锦妍姑娘是不是姓贝？她是铁庄主的外宅？”
“是的，姐姐怎么知道？”
“我就是张家庄本庄人。你来这干什么？”
“我十岁被卖进的红松山庄，卖身契一直在老爷手里。老爷答应过，只要照顾好锦妍姑娘，就把卖身契给我，让我回返家乡。可他没还就跑了，我只能进来偷。”
“可怜呐。”
哈四接过话。
“素兰姑娘，铁骥跑路前，你在山庄吗？”
“在。老爷跑的前一晚，锦妍姑娘来山庄商议要事。可老爷一直会客，根本没时间，最后把我们打发了。”
“商议什么要事。”
“明媒正娶。”
“当时会的什么客？知道吗？”
“打听了，一个叫净空的和尚，说是什么庆本道士的朋友。”
哈四听到关键，猛然转向一边：“师父，您听见了吗？”
沈策长出一口气：“总算对上了，没白忙活。素兰姑娘，你觉得你家老爷最可能去哪？”
“北华府吧，因为公子在北华府。”
“没听说他有儿女呀？”
“听锦妍姑娘提过，夫人死后，老爷在北华府纳了个妾，还生了个儿子，好像叫铁枭。妾室死后收的贝姑娘。”
“那个和尚在哪出家？”
“也在北华府，听说叫闻宜寺。”
打听到北华府闻宜寺，哈四喜忧参半。
喜的是第一晚就询得线索，忧的是闻宜寺臭名昭著，贸然前往，容易中对方圈套。
放三个姑娘各自行事，离开红松山庄一路向南。
路上哈四讲述有关北华府和闻宜寺的传闻。
凌腾有两大府地，第一大府就是南境边府南华府，凌腾皇帝调派五万大军抵御犯境之敌，其中贼人匪徒、散兵游勇、连山羽族，风域兽人。
第二大府就是恪州西南的北华府，府地因北华连山得名。连山占地一万八千余里，最高地方超过千丈。
内里叫不尽的山名，识不全的古林，猎不尽的狍鹿，除不完的妖兽。凌腾建国几百年，不曾了解连山全貌。
其中一条律法足以说明问题，凡定发配之罪，超过一半被扔北华连山。连山外面五座坚城，各城外驻三千军卒，以防山内生异。
早年间出现过妖兽离山，为此死了大批军卒。哈四的二哥、三哥就是因北华府补充兵源，被强征入伍，最终死于妖兽之战。
府地开阔，还要用兵，聊聊五城哪里管的过来？因此各个地方常闹匪患，闻宜寺就是其中之一。
莱宁城侦破过多起采花杀人案，好几桩都跟闻宜寺有关，这座寺院在可以说是顶风臭。
如果铁骥真跑到闻宜寺，身边尽是凶僧，何谈抓住人犯？
沈策听的很认真，他认为只牵扯寺上僧人没有什么，就怕横生祸事，丛生枝节。
御剑飞向北华府，空中遥见重峰叠岩，幽壑深涧，嵯崖怪岭，原林古潭。寒红东映，整座连山雾气昭昭、瘴气漫漫。
沈策看罢倒吸一口凉气，心说这哪是什么连山？分明妖兽的藏地，野兽的乐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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