降至莱宁城的辖地,正值红日东升。

老哈困恹恹地打了个哈欠,不一会老肠子老肚子发出怨言。

揉了揉肚皮,怨声道:“师父,一宿没睡觉,也没吃什么东西,现在又困又饿,咱们找个地方歇会吧。”

沈策也这么想,分出干粮、水壶,一边吃一边喝,一边找地方睡觉。

前走发现几颗壮树,两人吃饱喝足,倚着枝干凑合将就。

不知睡了多久,耳闻一阵哭声。

沈策起身环望,发现不远地方,一个妇人正用柳枝抽打孩子屁股,孩子抱着树墩哇哇大哭。

没多久,老哈也被声音吵醒。抬头看看太阳,估算午时过半。

喝了几口水跳下枝干,打孩子的妇人吓了一跳:“妈呀,这还有人呢?”

老哈随口搭句话:“走累了,树上歇会。孩子犯什么错了?”

“往人装酒的瓮里尿尿,人家还得卖酒呢。”

“这顿打挨的一点不冤。大姐您忙,我们溜达溜达。”

往前走了几步,想起要去的地方;退回原地,扔去两个银币。

“大姐,问个路。”

妇人看见钱币,露出笑模样:“什么事,问吧。”

“我们是恪州府来的,听说这边有个闻宜寺,想问问寺庙在什么地方。”

“你们去那干嘛?”

“我爹早年间得了场病,四处求医没人能治,后来听说闻宜寺挺灵,我娘就去寺里烧香祈愿。没过两天,家门口路过个的游方郎中给我爹治好了,我娘高兴的还了三年愿。近两年岁数大了,老太太又想起往事,就让我去寺里拜拜。我走的也急,忘了打听道。大姐您是本地人吧,知不知道闻宜寺在哪?”

“你这多少年前的事?”

“快五十年了,那会还没我。”

“脑袋上的疤也是你娘烫的吧?”

“我娘本想结个佛缘,可惜后来就剩我一个。”

“你家是不是住山里?”

“住的卢眉岭,大姐怎么知道?”

“怪不得消息闭塞。可能你娘那会闻宜寺是个好地方,现在的闻宜寺臭不可闻。”

“怎么回事?”

“贼当了和尚能还得了吗?我看你们还是别去了,免得惹骚。”

“不行,我得去,哪怕烧上一炷香,拜上一尊佛,也算了老太太心愿。”

“长得不怎么样倒挺孝顺。冲这点告诉你吧,沿官路南走二百里,闻宜寺就在闻宜山的山腰。下山有个盛易镇,千万别住镇里,里面有贼窝子。更别往东南小路走,那是进连山的路,一旦在连山迷路,就跟死了差不多。”

“多谢大姐,多谢。”

打听到方位,两人顺官路南下。

路上老哈琢磨自己的长相,并不觉得长有多丑。

沈策看他怀揣心事,有意问道:“老哈,想什么呢?”

“师父啊,昨晚的三个女子还有刚才的大姐都说我难看,我真那么难看吗?”

“不至于说多丑,反正比平常人差点。”

“我一直以为我是不丑不俊的中等长相。”

“昨天素兰姑娘都以为见鬼了,还中等什么?别想旁的了,赶路要紧。”

随便聊了几句,继续南行。没走出五里,老哈老肠子老肚子又有怨言。

“师父,我饿了。这两顿总吃干粮,五脏庙都闹意见,咱吃点好的吧,再不济打两只兔子也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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