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策在赵家牌楼镇收了个记名弟子,未曾想这位出息不大,坐回飞剑尿了裤子。
去成衣店买了两身新衣服,找地方换好同入丰州城。
先行去过李家酒楼,得知师妹业已退房,再打听方家镖局,得知镖局上下举哀挂孝。
沈策不明所以,过府询问怎么回事,本局镖师表示告诉他方镖头死于非命,前日才刚料理丧事。
自报少镖头好友,有人进去通禀,老哈很会来事,去寿材铺买了两包黄钱纸。
不久,方长明迎出大门,当面抱拳行礼:“沈兄,你什么时候来的?”
沈策还礼探问:“方兄,这是怎么回事?”
“唉......进来说话吧。”
少镖头头前引路,将二人请进待客厅,之后吩咐丫鬟奉上茶水,慢慢讲说丰州城的经过。
那日和孙和谷回到丰州城,见到父亲后讲述落尘谷。方宝林本就反对偷钢取血,何况招来紫霄门?
即刻修书一封送往红松山庄,铁铁庄收到书信没表态度。
第四天头上,刑半仙的处决文书发到丰州府,隔天铁骥登门问罪,怪他走漏消息。
又隔一日,萧峻山和田政奉副门主之来到丰州城,进城汇合李霖语齐上方家镖局。
方宝林早知他们来意,即刻领他们上红松山庄。
毁了孝敬将军府和凌腾公主的机会,铁骥都把他们恨透了,尤其痛恨方家父子。
原因显而易见,方家攀上紫霄门,自己连个屁都没闻见。
他心里恨,但没表露明面。等把他们送走,秘密遣散庄上之人,并派得力人手监视方家。
经过几天的勘察,发现方宝林每总去新开的和顺酒楼尝味,而方长明总在镖局陪朋友。
小的总和紫霄门弟子在一块不好下手,就把主要精力放在老的身上。
动手前一天,庄里来了个和尚,自称刑半仙的朋友,法号净空。
净空听说朋友将被问斩,哭的死去活来。等问清楚怎么回事,同样恨上方家父子。又听说铁庄主准备报复,决定代为行事。
次日中午混进和顺酒楼,看准方宝林正在吃饭,秘密打出毒药镖;随后混入人群,消失地无影无踪。
回山庄报告喜讯,铁骥高兴地无可无不可,稍后头脑冷静下来,认为是非之地不可久留,于是带上川资路费和净空和尚远遁他乡。
从净空进红松山庄到其离去,众人都不知道有过此人。
酒楼掌柜和伙计都是初来乍到,根本不认识方宝林。听说吃饭时候死了人,最先报告当地官府。
本城捕快认出方镖头,火速通知方家镖局。方长明听说噩耗,火速前往确认身份,等发现死的真是自己父亲,抱着尸体嚎啕大哭。
随行之人全部怀疑铁骥,于是再往红松山庄。到了地方傻了眼,因为全庄上下空无一人。
附近找了几圈,只看见砍柴的樵夫,扩大范围再找,仍然没有铁骥踪影。
回丰州城协助少镖头料理丧事,料理完,萧峻山和田政最先提出离府追查。
李霖语为查贩旗旅商,也在当天动身。孙和谷是少镖头的挚友,一直陪到下葬。
方长明讲完前后,“吧嗒吧嗒”掉下眼泪。
沈策安慰好一阵,而后给方镖头上了两炷香。
师兄弟都去追铁骥,自己也不能多留。告诉少镖头专心守孝,带上哈四离开镖局。
追查凶手说得容易,可天大地大,谁知道往哪找?
想着想着不自觉的说出声,哈四听后微微一笑。
“老师,兴许我能找到知道铁骥下落的人。”
沈策转忧为喜:“怎么找?”
“您是紫霄门弟子,办的都是大事;我是贼出身,办的都是贼事。换句话说,我最了解当贼的。”
“有关系吗?”
“太有关系了。师父您想,红松山庄没了主人,最容易招什么样的人?”
“寻宝之人。”
“一点没错。铁骥走的急,家里东西不可能都带走。既然带不走,肯定招惹贼人。依我看,再进山庄的可分两种,一种外贼,一种家贼。”
“有何不同?”
“外贼偷东西挨个地方搜,家贼偷东西直接找藏宝地。我们蹲上几天,很有可能蹲见本庄贼。凭师父的本事制服几个小贼不在话下,界时问上一问,线索不就有了?”
“有点道理。”
“那是,我打小就偷,三十几年经验。”
“如果真能派上用场,我在师兄面前记你一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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