围着野湖转了半圈,发现一个废弃的土窑场,进窑解开黑布口袋,里面人缓缓探出秃头。
围着贼人转了两圈,心里产生几个疑问,略微组织语言,开始闲聊漫谈。
沈策率先开口:“我又没堵你嘴,怎么这么安静?”
贼人眨吧几下眼睛,回道:“深更半夜哪有别人?喊再多也没用。”
“倒也是。”
“小爷带我来这干嘛?”
“随便聊聊,先说说你叫什么?”
“小人姓哈,叫哈四。哈就是哈哈笑的哈,四,就是一二三四的四。我们家哥四个,我行小。”
“你们家起名真省事呀。今年多大年纪?”
“四十有五。”
“看着不像。干这行多久了?”
“刚干。”
“不干二十七八年了吗?”
“那么说显得我有资历。”
“你最好说实话,不然给你移交官府。”
哈四听说见官,吓得浑身颤抖。
“别介别介,我怕见官。”
“那你干多少年了?”
“三十八年了。”
“合着从小就偷?”
“家里日子穷,兄弟又多,吃不饱饭。”
“没被发现过?”
“小时候偷馅饼老被逮,要打我的时候就赶紧说好话,人家心一软就给我放了。后来偷熟了,别人也就发现不了。还有我不经常穿宅过院,所以没发过案。”
“也算一种本事。怎么用把木刀?”
“唬人的,再说了,真家伙也卖不起。”
“头顶戒疤怎么回事?”
“想当和尚,自己剃的头,受戒时候疼的厉害,就放弃了。”
“本镇人?”
“对,家住镇西头,门前有颗酸枣树。”
“总干这行,老婆孩子能答应吗?”
“小爷您说笑了,家里这么穷哪娶的起媳妇?”
“爹娘能答应吗?”
“五岁那年爹娘病故,我是大哥养起来的;十四岁那年征了回兵,二哥、三哥死在战场上;十七岁那年,大哥也病倒了;现在一人吃饱全家不饿。”
“哪练的身手?”
“镇里偶尔路过杂耍班子,厚着脸皮求班主教的。”
“身世挺可怜。”
“还请小爷高抬贵手,把我放了,我保证金盆洗手。”
“江山易改禀性难移,说这话自己信吗?我跟赵新有一面之缘,往后不许去他家。干脆这样,我给你几个银币,回去做点小买卖,有了正经营生,不至于总动歪心思。也就遇上我,真惊动赵家护院,少不了挨顿打。”
说着解开哈四的穴道,给了十个银币。
哈四万没想到这种结果,紧忙跪地叩头。
“小爷您心眼真好,多谢,多谢.......”
“别谢了,往后学点好。”
“一定一定。冒昧问一下,您用的什么法术,怎么一抬手我就不能动了?”
“隔空点穴。”
“高,真高。能教教我不。”
“一边凉快去。”
沈策算算时间,快到五更了。当务之急应该回丰州府,不能再耽误时间。
看向旁边,再道:“哈四啊,我还有事,就不留了。你趁天没亮赶紧回家,别引旁人误会。我不定什么时候还来,再撞见你偷东西,准给你送交官府,明白了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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