听到这里张平不好意思的摸了摸鼻子,他这时才想起来印象里那些裹得严严实实的女人好像是清朝才兴起的,哪怕是理学大兴的明朝,女人穿衣也没那么多要求,更不用谈明朝以前的时候了,唐代女人都能休夫,光明正大找面首来着。

不过话说回来,张平依稀记得以前在网上看过一条很反刻板印象的科普,说是农耕民族相较于游牧民族更开放,因为对于游牧民族来说无论是女人又或者是孩子都是重要的财产,他们才更重女子贞操,而中国也正是经历了元和清两次异族统治才对男女之事格外保守,现在真穿越到了古代还挺是那么回事。

想到元朝和清朝张平眉头微不可察的皱了一下。北方有契丹辽国说明东北也有女真,这大周跟北宋那么像,会不会也有靖康耻?

“平哥,平哥。”

马秀兰的口音虽然土,但她的声音却如黄鹂一般清脆,轻轻两声便把有些走神的他唤醒了过来,张平闻声看去,正见到身段火辣穿着暴露的马家大姐,正低着头高举着一个豁了口的瓷碗递到自己面前。

“平哥先喝口水吧,刚才在麦场听你喊的嗓子都破了。”

张平无奈苦笑,他这副身体正处在变声期,麦场的装逼大戏硬要找出一点瑕疵那就是他声音过于尖细,哪怕粗着嗓子说话也有点像太监。

只不过这点小郁闷在半蹲在床前,表现出一副温柔小媳妇样的马秀兰面前就算不得什么了,张平居高临下望去只看到满眼如暖玉一般的晶莹,慌忙将视线转到一旁,心里却不由冒出一句诗词。

素手调羹汤,红袖夜添香。

念完张平却是自嘲一笑,面前只有连高沫都无的淡水哪来的羹汤,至于读书?他要是能科举至于想破脑袋赚钱嘛,别说身处的劳什子大周让他最大的外挂未卜先知失了效果,就算是真在北宋他一个连千字文都忘得差不多的人去考进士,还不如幻想造出航母当球长来得痛快呢,反正都是做梦自然往大里做咯。

“怎么是凉水?”

指尖传来的冰凉让胡思乱想的张平打了个激灵,他可不敢赌这井水干不干净,更不敢赌自己身体免疫力,这三个月来他都是只喝热水,好在马百六夫妇将他视作亲子对待,否则光多出的柴火费都能让他在这个没有喝热水习惯的古代被骂成败家子。

“劳烦大姐去帮我煮热了吧。”

马秀兰听到张平的吩咐,抬起头从碗沿小心翼翼的看了他一眼,脸上的失落明晃晃写了出来,她低低嗯了一声,咬着下唇便要起身去桌边拿水壶,又被张平一把拉住小手。

“其实大姐不必去了,我不渴的。”

张平跳了半天大神哪能不渴,只是他也是个察言观色的人精,现代那么难应付的女人都交往过几个,对于这纯洁如同一张白纸的马家大姐的小心思哪会看不透。

先是兴冲冲的穿了一身结婚后压箱底的衣服却没换来心中情郎让她满意的赞美,现在又是忘了他最近才改变的癖好端了碗凉水过来,再加上张平客气到有些疏远的态度,自是让情窦初开的马秀兰有些伤心,感觉自己被嫌弃了一样。

“平哥你真不渴?可别骗俺。”

马秀兰对于张平的亲密举动丝毫没有抗拒,两人以前本就当对方是亲姐弟相处,更不用说今晚张平的表现还让她动了心,单纯如她只是担心平哥渴不渴,丝毫没意识到这是张平在哄她。

“不渴。”

张平微笑着说出违心的话语,在看到马秀兰眼中隐藏在失望下的期待后,他也明白了对方想要什么,当即清了清有些沙哑的嗓子,少年郎特有的清秀眉眼也变得略微深沉,缓声念道。

“碧桃天上栽和露,不是凡花数,大姐今天正如碧桃天上的和露,把这凡间的娇花全都给比了下去。”

“呀。”

跟张平预想的一样,前面那什么碧桃什么和露的马秀兰听不懂,可最后那句把地上的凡花都给比了下去她却明白是什么意思,收到了期待已久的夸赞,马家大姐羞喜的叫出了声,一张只画过眉的小脸也在瞬间染上了胭脂,红的让张平本就干燥的喉舌更是有些冒火,恨不能扑上去咬上一口,看看会不会如同苹果一样溅出汁水。

“俺...俺...俺去给平哥煮水去。”

望着落荒而逃到连房门都忘记关上的马秀兰背影,张平咽下了嘴里那句何必去烧,直接在大姐你嘴里温热来个皮杯不是更好的浪荡话,却丝毫没对自己刚才可耻的抄袭行为感到羞愧。

不说这个时代有没有秦观,就算是秦少游这个原作者当面,以张平的脸皮要让他为这点事感到羞耻,那他在麦场也演不出斩妖除魔的大戏了。

“独守空房手做妻,唉,要不是身体年纪太小又怎么会让这到嘴的鸭子飞了。”

被单纯可人的马家大姐这么一闹,张平心中的烦闷也消散了几分,他心思虽重,更是凡事不想出个规划就睡不着的操心性子,但今晚心神消耗的过于多了一些,索性念了句歪诗,把头埋进铺满马秀兰体香的被褥当中呼呼大睡了起来,至于赚钱之类的事情,留到他醒了再想也不迟,罗马不是一天建成的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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