尤其是秦老二,做叔子的,整天趴着秦家墙根底下骂,什么难听骂什么。
余氏在秦家这么多年从没受过这么大委屈,一个想不开,也跟着秦父去了,等秦宝妮忙完田里的活计回家,只见着一具冷冰冰的尸体。
细一打听,才知道是被秦老二一家给逼死的。
秦宝妮双眼猩红,当即抄起一把菜刀就要找人算账,被人给拦了下来。
去县衙报官,哪知道自家爷奶偏心偏了十七八里地,一个劲儿的袒护秦老二一家,把他们摘了个干净,只推说是余氏接受不了秦父去世,一时想不开才自尽跟着去了。
官府的人收了好处,粗粗勘定不是他杀,草草定了案,又说教了秦宝妮一通,黑着脸,甩手走的干净。
秦宝妮心如死灰,只一个念头,杀了秦老二一家为秦母报仇,她看准时机,还未下手就被人死死按住。
秦老二一家在一旁看着自己的惨样讥笑,自家爷奶指控自己闹的家宅不宁,是个克父克母的孽障,将自己赶出了秦家。
找村长评理又推说是秦家家务事,自有秦家长辈做主,村长、里正踢皮球似的踢来踢去不愿出头。
偌大的村子里竟没有个明事理的。
草草安葬了余氏,本想跟着去了,又因着秦父生前嘱托,挣扎了一摊,又放弃了。
没了安身之处,走投无路时,猛然想起,自己幼时曾和下河村的周家定了门亲事。
左右村里她是待不下去,全是一群吃人的妖怪!
秦宝妮擦干净眼泪,撑着一口气,连爬了两座山头,手脚并用,连走带爬的到了周家。
“当初我就不该从早到晚在地里泡着,要是我再细心些,就能发现我娘的异样,说不定,她也不会被秦老二一家给逼死!”说着说着,秦宝妮咬着牙含泪道。
周元歧见她自怨自艾,静默了片刻,安慰道:“节哀,法网恢恢疏而不漏,漏网之鱼也总有落网的时候。”
也不知道听没听进去,哭声倒是小了,就瞪着一双眼,含着滔天的怒火,恨不得将这屋里的所有东西焚烧殆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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