玉清并没有立刻告诉他们第三件事是什么,而是偏头对着身侧的牛在野说了一句,“在野,烦请你去将人请进来。”
得了命令,牛在野抱拳一礼,“是!”
说罢,他便大步流星往老关庙外走去,众袍哥们自觉的给他让出一条道供他通过。
待他的身影消失在门口,玉清方才继续道,“第三件事,自即日起,渝州城第一个女袍哥组织在涪州正式创立,这个组织,我们将之命名为巾帼会。”
话音落下,老关庙门口出现十数个年龄不一的女子,年纪小的有十六七岁,年纪稍大的约莫五十来岁,各个年龄段都有,赵二婶也在其中,而站在队伍最前面的,就是石越璋。
玉清抬眸对上石越璋的双目,微微颔首示意,石越璋领会其意,昂首挺胸的率领着女子们走到主殿前停下。
刘半山自觉退到一旁,石越璋和一名文弱的姑娘站在玉清两旁,其余女子则井然有序的在三人身后站成两排,与袍哥们相对而站,眼神坚毅,毫无退却之色。
石越璋看了眼玉清,似是得到了无尽的勇气,面向下边的众袍哥,意气风发的扬起脑袋,朗声开口。
“自今日起,巾帼会正式创立,在场的女子们便是巾帼会最初的成员,我,石越璋,任巾帼会舵把子之责,总管堂口日常事务。礼字堂新任舵把子翁玉清任堂口二排,总管执法之责与军事事务。明月升任当家三排之责,总管堂口经济之权。巾帼会女袍哥聚会的堂口,就在礼义茶馆旁的巾帼茶舍,望周知。”
老关庙内静寂异常,云福年回过神来,瞄了玉清一眼,斟酌着问,“敢问两位姑娘……”
石、明两姓在涪州可不简单。
石越璋微微一笑,“家父石庚生。”
玉清另一侧书卷气的女子慢条斯理的说,“家父明知南。”
听着两人的话,老关庙内更安静了。
云福年嘴角一抽,这巾帼会委实是非同凡响,一排是石团长并义字堂舵把子的女儿,二排是礼字堂舵把子并名震涪州的神医,三排是义字堂明三爷并涪州商会会长的女儿。
就算涪州的男人们再不情愿女袍哥壮大并形成组织,也不敢多说什么,根本惹不起。
往后这涪州的局势会朝着何种方向发展……谁也没有办法预料。
思及此,他抱拳躬身,“福年明白,今日单刀会后,福年会亲自将这三件事原原本本的通知到仁、义、智、信四堂口的诸位。”
玉清微微颔首,“辛苦你了,在野和半山会带几个兄弟与你同去,不必怕有人会为难你。”
云福年心中一喜,虽说涪州五大堂口各自为政,但就地位来说,仁、义、礼、智、信,自上而下,位置由高至低,礼字堂的地位不上不下,只能排在中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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