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场包括陆淮枝还有许汀媛在内的几个大人,听见旁的人夸自家小姑娘,面上的笑意都真切了几分。尤其是陆淮枝,她按下了准备谦虚的许涔,拍了拍姑娘的手,又笑着对王夫人说:“从前到不知,侍郎夫人是这京中难得的明白人。这样,没事让你家二郎去校场寻本宫的哥哥,叫他收个徒弟带带。”

四品校尉的徒弟,自然算不得什么,可若是前缀变成皇后亲兄的徒弟呢?这分量可就不一样了。王夫人以及席面上的官员夫人少爷小姐,皆被这个恩赐砸得晕头转向。

若真是恭维元嘉郡主几句,就能得如此殊荣,那元嘉郡主不就成了人人争而抢之的香饽饽了?

王夫人笑吟吟的点头应下这份恩典,许涔却有些惶惶不安起来。

事了,席间推杯换盏,觥筹交措。很快,月光铺撒,点点星光起,一辆又一辆马车轱辘辘的从太傅府离开。

堂里还剩零星几人,像是吃醉了酒,许太傅不好走开,便开口让许涔与许汀媛一同送陆淮枝和宋循出府。

前头陆淮枝与许汀媛正在聊些陆府的私事,许涔就在二人身后离远了些距离。宋循看着姑娘的动作也没多说什么,只是紧紧跟随着姑娘。

许涔年岁尚小,如今到了亲近之人身边,就更有些控制不住自己面上的神色。宋循抬手将姑娘耳边的碎发轻轻挽起,他冰凉的手指惹得许涔一阵颤栗。

察觉到心里满意的反应,宋循这才把手放下,轻笑了一声:“怎么了?阿涔。有什么事同哥哥说,哥哥都会帮你解决的。”他说着说着,还特意将脸侧了侧,特意将那块破了的嘴角显露在姑娘面前。

“怎么伤着了?哥哥身上是否还有伤?可曾处理过了?”许涔着急先是抬着手想要轻轻触碰一下那处伤口,随后有些慌不择路的扒着宋循的衣领,语气中带有显而易见的着急和颤抖。

宋循一把抓住了在他身上作乱的小手,背到身后,拉着姑娘慢悠悠的往前走。

“无妨,一点小伤,身上无事。可是,阿涔再不与哥哥说为何心烦?哥哥可是要心疼死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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