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他们是集体碰瓷吗?这么大的雨,也太敬业了吧。”路明非颤抖着嘴唇。

“碰瓷也不可能跑到高速路上来的,咱们遇上麻烦了。”路鸣泽皱眉道,“师兄?”

楚子航此时的状态很不对劲,他浑身颤抖,像是要燃烧起来,又像是身体里被束缚的野兽要挣脱出来,他的肾上腺素在急剧飙升,脸上出现一抹不正常的潮红。

他没办法不激动,为了这一天他准备了六年,每天挥剑一万次,平静的目光下总是藏着愧疚和愤怒。

见过他的人都说他是有天赋又努力的天才,但谁他妈愿意把人家拿来谈恋爱打扑克的时间用来挥剑?

累的要死也要咬牙坚持难道就是为了让别人说一句他是天才吗?

不是的,他是在为了命运的相遇做准备,每一次空振的剑都会在某一个时间落在那个他就算是死也要杀掉的神身上,今天,这个机会突然来到了他的面前,但他已经准备好了。

哪怕是赌上性命,他也要抓住那根断掉的风筝线。

“师弟,你来开车,掉头,现在还来得及。”楚子航抽出了网拍袋里的佩剑。

“等等!”路鸣泽拉着他的手问,“那你呢?别告诉我你要当孤胆英雄啊,这个故事太老套了,比我外婆的裹脚布都老。”

“还臭!”路明非说。

楚子航看着路鸣泽的眼睛说,“这是我一个人的战争,和你们无关。”

“你说你大爷呢?”路鸣泽狠狠的呸了一口说,“老哥,你是本次的行动专员,你说,我们现在该怎么办?”

“掉头,溜…溜之大吉!”路明非惊叫起来,因为对面的黑影开始动了,他们刚开始跑的很慢,可很快,路明非就觉得下一秒他们就要骑到自己脸上拉屎。

“啊!!!他们来了,快掉头!”

路鸣泽恶狠狠的说,“跑个der哦~不服就是干才对。”

“路鸣泽!”楚子航大喊,可路鸣泽已经下车奔跑起来。

“你在车上等着,你会开车吧,坐到驾驶室前面来。”楚子航快速的说。

“我,我,我开过碰碰车。”路明非微微颤抖的说。

“都差不多,踩离合挂档,松刹车,松离合,踩油门,很简单的,开车走,别等我们。”

楚子航很着急,他都忘了告诉路明非要油离联动。

沧啷~

村雨出鞘,楚子航在雨中奔跑,他跑的很快,在路鸣泽解决掉第一个死侍的时候他就到了,斜切,鲤鱼切,小袈裟斩,大袈裟斩,每一次动作都恰到好处的砍在死侍的要害上。

这一套动作他学了六年,他不是天才,但他是混血种,他的努力让他突破了凡人和天才的界限,一切都是那么丝滑。

路鸣泽双刀游走,不同于楚子航的大开大合,基本上都是粘上就走,毫不拖泥带水。

砰~

两人正杀的正欢,身后忽然响起枪声,回头看去,路明非缩头缩脑的靠着车门,一只死侍倒在地上,更多的死侍从高架桥下面爬上来,他们对路明非的兴趣更大。

“别担心!我我…我靠,我顶不住啦!”路明非恨不得挖个洞把自己埋起来,可他的血肉之躯撼动不了强度C50的混凝土。

“我去。”路鸣泽飞奔回去,刚才那句不是语气助词,而是动词。

楚子航喊道,“后备箱有备用的刀。”

路鸣泽没回话,快速飞奔到路明非的身旁,抬手切掉一只死侍的胳膊,那青面獠牙鬼一样的脸近在咫尺,左手上刺,拔刀,带出一捧黑色的血。

“老哥,你哪儿来的枪?”

“这个时候是问这种事情的时候吗?”路明非手忙脚乱的下蹲为路鸣泽腾出空间大展身手,头顶落下黏糊糊如原油一样的东西,粘在他的脸上,非常恶心。

“还有多少子弹?”

“没了,枪是润德大厦捡的,没来得及扔掉。”

“打开后备箱。”路鸣泽像是后背长了眼睛一样,反手刺,往上提,又解决一个。

“滚!”

“啊嘞?是说我吗?”路明非半弯着腰找后备箱的按钮,听到声音问道。

“不是说你,快点。”路鸣泽郁闷的说,“你有时候真的很龟毛,你知不知道?”

“哦哦哦,打开了,话说,诺诺也说过我很龟毛,真的吗?”

“这时候就别想着师姐了,活着出去你就算是把她霸王硬上弓都行!”路鸣泽侧踢踹倒一人,“跟紧我。”

“哦哦哦。”路明非也不知道自己哦的是什么。

路鸣泽保护着路明非绕到后备箱,“快找找,里面有一把刀。”

“哪儿呢?”

“我知道个鬼,你倒是找找看啊!”路鸣泽再次怒吼,“滚!”

路明非确定刚才路鸣泽确实不是对自己说的滚字了,因为距离他最近那只死侍自己滚了。

路鸣泽眼睛里燃起金色的火焰,那是金色的光在雾气中摇晃的样子,言灵·皇帝起作用了,但不多,这就是让他郁闷的地方,他只能硬控这些死侍一秒钟,多一点都不行,而且没办法群控。

这说明,控制这些时死侍的人,要么实力比他强,要么血统比他高。

但不管是是哪一个可能,都说明还有大家伙没有出现。

路鸣泽最担心的是遇到楚爹,那是比遇上奥丁更加糟糕的事情。

楚子航会发疯的,小恶魔这次玩儿太大了。

路明非都快把自己塞进后备箱了,可后备箱里什么也没有?

不是吧,靠谱如如来佛祖一样的楚师兄会在这个时候开玩笑?他宁愿相信是自己的原因。

果然,当路明非翻开后备箱的垫子时发现了不一样的地方,摸黑中他拉住了一个锁扣,用力提起,太过用力让让装上了后备箱的顶,顾不得头痛,路明非终于到了一个长条形的东西。

“找到了!老弟!”

“别废话,拔刀。”

“啊?”路明非着急的说,“我我,我不会啊。”

“侍魂没玩儿过啊,双手持刀,砍出去。”

“我靠,老弟,我就算玩儿过也用不出橘右京的燕六连啊,这又不是按左下右前就能发出来的招式。”

“我他么!”路鸣泽恨的牙痒痒,这都什么时候了,他还喷垃圾话。“你自己看着办吧。”

路鸣泽戳脚踹翻一个,明明可以补刀却没有,那只死侍倒下的位置正好是路明非的位置,这会儿路明非正抱着刀战战兢兢,那铁灰色的脸越来越近,利爪一样的干枯手爪还在前,路明非吓得大喊老弟救命。

但路鸣泽根本不管他,言灵与刀法配合,认为的制造漏洞,像是开了致死点外挂一样轻易的斩断死侍的脖子。

“砍他的脖子。”

“啊!!!”路明非吓得胡乱挥砍出去,这一刀力气不足,又偏,只是砍在了死侍的肩膀上,牛皮一样的防御让刀刃只是停在表皮。

这样的伤别说是死侍了,就算是砍在路鸣泽身上他都不带嚎叫的。

噗呲~咔。

还是路鸣泽出手斩断了那只死侍的脖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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