虎头大奔不快不慢的穿行在雨夜里,四吨的重量和良好的抓地能力让这辆车走到很平稳。
离开小区的那一刻,路明非有种淡淡的忧伤,已经在期待下一次回家了。
路鸣泽同样有这种感觉,但不如路明非那么热烈。
“你们的感情真好。”楚子航说。
路明非挠挠头,笑着说,“那是,叔叔和婶婶都是很好的人,婶婶舍不得,都不敢下来了,楚师兄的爸妈应该也很舍不得你吧。”
“老哥!”路鸣泽想拦都没拦住,这家伙的嘴啊,除了吃饭就没用了。
“我爸爸几年前死了。”楚子航语气平淡的像是个局外人,“我走的时候妈妈睡着了,但她做了饺子,虽然糊了,但她从来就不会做饭。”
楚子航用了两个但字,路鸣泽就知道他很在意这件事情,路明非更是像做了天大的错事,不知所措的看着楚子航。
“不是昨天天才看到楚叔叔的照片出现在广告牌上吗?怎么这么突然?”路明非他觉得楚子航的目光,眼神躲闪的说。
“那是我的继父,爸爸和妈妈在我很小的时候就离婚了。”楚子航说,“我爸爸你也见过的,不知道你还有没有印象,有时候他也来接我,对了,他是个司机,帮别人开车的,是一辆迈巴赫。”
路明非努力的回忆,一个粗矿的身影进入他的脑子,很模糊,只记得那是个有些卑微的中年男人,楚子航对他似乎没有过好脸色,他一直以为那个人是他们家的司机,那时候他还会在心里吐槽呢,有钱真好,司机都来回换,原来是他的爸爸。
“我…我好像有些印象,我以为…”
“没事,都过去了。”楚子航从后视镜看了眼路明非。
路明非低着头想,怎么可能过去呢,那是最亲的人,陪着自己长大的人呢,就拿自己来说,虽然老爹老妈的模样都已经模糊了,但是当有一天,某个人忽然告诉自己说,明非,你爸妈死了,节哀,他大概会哭的昏天黑地吧,可能这辈子都忘不掉。
“对不起。”路明非的喉咙像是被什么东西卡住了,吐不出来。
“没关系。”楚子航又看了眼路明非,“真的没关系,他已经死了很多年,我都快忘了他的模样了。”
听到楚子航这么说,路明非更加难过了,他在书上看过一句话,人会经历三次死亡,第一次是当心脏停止跳动,从生物学的角度来看,人已经死亡,第二次是在葬礼上,认识你的人都来祭奠,你在社会上的地位消失,第三次是当最后一个记得你的人也去世后,你就真正地从世界上消失了。
楚子航是他父亲在这个世界上留下的唯一遗产,如果他都忘了,那他的父亲就真的死了,但怎么可能呢,楚师兄看着冰冰冷冷的,记忆力应该很好吧。
“咳咳,这个话题到此结束,老哥,到了洛杉矶你得请客赔罪。”路鸣泽打破宁静。
“没问题!我请客,多贵…咳咳,的肯德基我都请。”路明非本想硬气一回的,但一想到自己的负资产和楚子航家的豪横,他就没有勇气。
“可以,我要吃蜜汁鸡腿。”楚子航说。
路明非挠挠头,呵呵的笑着说,“管够。”
路鸣泽松了一口气,在这种雨夜谈论楚爹真的不是件合适的事情,万一…嗯?
路鸣泽看见马路边的路牌,他们正在偏离市区。
“咱们走高速吗?”
“嗯,用时少点,这会儿城里有些堵,听广播,城区积水了不好走。”楚子航说。
“要不…我来开?”路鸣泽突然说。
楚子航沉默了一会儿说,“不用,这条路我已经开过很多次了。”
路明非眼神懵懂的看着他俩,他们在说什么?我每个字都能听懂,但连起来是什么意思?可刚刚说错话,他又不敢问。
“这次闹得动静有些大,回去可能不好交代,你没问题吧?”
“你的方法很管用,暂时看不出什么问题。”
“喂喂喂,你们在说什么?我怎么一句也听不懂?”路明非急了,三个人谈话,你们俩用加密语言,这是防着谁呢?
楚子航看了眼副驾驶上的路鸣泽,“你没有告诉他吗?”
“额…”路鸣泽扭回头看着路明非,“我没有告诉你吗?”
“你什么时候跟我说过这么奇怪的话?”路明非抓着头发,“用加密语言的不是特务就是地下组织吧,你们看起来很危险啊老弟!”
嗒~
路鸣泽打了个响指说,“宾果~你猜对了,我们确实有一个小组织。”
“我就说不…哈?”路明非惊悚的跳起来,“你骗我的吧!狮心会可不算。”
“不是狮心会,是小龙人互助会。”
“这名字一听就是假的吧,老弟!”路明非根本不信。
楚子航也看向路鸣泽,这个名字是真的吗?他想退群,应该还来得及吧。
“我什么时候骗过你?楚师兄也可以作证的。”路鸣泽说。
路明非一脸无知的看向楚子航,像是在说,您老这么板正的一个人,可不能是真的加入了一听就很拉胯的组织吧。
楚子航眼角抽搐了一下,不是很情愿的说,“我们确实有一个晓组织,路鸣泽是会长,我是他的马仔,但…这个名字确实是第一次知道。”
“喂喂喂,师兄,你也联合起老弟恶作剧吧!你给老弟当马仔,这听着就不可信,就像说韩信给马夫洗碗一样。”路明非抓着头发难以置信。
“说谁是马夫呢?”路鸣泽翻了个白眼说,“不光是楚师兄,芬格尔也是我们的一员。”
“哈?废材师兄也是?”路明非忽然有些相信了,这种事确实是芬狗能干得出来的,“可是,可是为什么啊,老弟你弄个什么组织也就算了,师兄一看就是要当大将军的人,没必要和老弟一起胡闹吧。”
“什么胡闹,我成立小组织可是有伟大目的的。”路鸣泽不满意路明非的说法。
楚子航说,“确实不是胡闹,我也有自己的原因。”
见他们说的如此诚恳,路明非信了七八分,好奇起路鸣泽的目的来,“老弟,可否说说你的伟大目的是?”
路明非问起这个,路鸣泽就来精神,庄严的说。
“既然你诚心的问,那么我就告诉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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