春山派和揭榜的人都知道有人要当众开青铜匣子,早已打探好时辰,早早聚在云舒宅。
闻人嘉随白杨的马车到达云舒宅,才进大门,就听见远处传来的舞乐声。
白杨介绍此处就是青铜药匣的所在,因为每日来挑战开青铜药匣的人实在太多了,为了掩人耳目,日日都有伶人来表演,进了内宅就好了。
马车又行驶了一段路,白杨直感还没到英雄台,正要询问,车外传来车夫的声音,“白爷,内宅聚集了太多人,我们的车被堵在竹海了。”
白杨气死,竹海,那不是外院和内院的中间吗?
内院怎么可能这么多人?这年头,下人偷懒都懒得找个好借口。
白杨掀起马车帘,看到前方都是脑袋,这群人还在挤破了头的想往更里面走。
白杨马上把头缩回来,但缩回了头,外面的对话还是清晰地传入耳中。
“听说了吗,今日开匣的是个女子?”
“不止有女子,万剑圣手毕思杨也会来,他们还有比试呢,胜出的就可以当官。”
“真的吗?那造青铜鼎的段家,有没有来参加比试,毕竟这个青铜匣子就是段家打造的,段家也很有希望赢。”
“段家这几代人不行,试了几十年都没有打开,我赌万剑圣手赢。”
“那个女子可是有大人物担保,我赌那女子。”
……
车外乱纷纷,闻人嘉看着白杨,白杨有片刻的无措,对车外呵斥道:“找人来开道,两柱香的时间还过不去,你就去养一辈子的马。”
车夫忙吆喝,不一会,一群家丁来驱逐人群,为马车让开了一条道。
闻人嘉一直盯着白杨,白杨已经恢复了冷静,毫不心虚地笑着说:“没想到今日这么热闹啊!你看大家都看好你。”
彩月生气地问:“那个什么圣手是怎么回事?怎么还有比试?”
白杨风轻云淡的说:“这就是走个过场,我们马上就能见到青铜药匣了,不要着急啊。”
这是着不着急的事吗?
突然来了另外一个人,还要比试,彩月瞪着白杨。
闻人嘉已经接受了,轻轻拍着彩月的手,对她笑笑。可彩月不服气,就一直瞪着白杨。
白杨只好一直摆弄自己的袖子,不时的对外呵斥,“能不能快点儿?”
等听到“英雄台到了”,白杨迫不及待的跳下了车。
终于摆脱了彩月,白杨不觉长舒一口气。
彩月先下马车,车外聚满了人,都在望着她们的车子,彩月不觉有些紧张。
闻人嘉已经探出头了,白杨和彩月都伸手想要搀扶闻人嘉,闻人嘉一手扶着一个人,慢慢走下马车。
彩月气鼓鼓的看着白杨,白杨假装没有发现。
闻人嘉被领到厢房休息,隔得老远,就能听到人群的吵闹声。
这吵闹自闻人嘉下车就没有断过,台下聚着的人见闻人嘉是位年轻小娘子,押闻人嘉赢的人纷纷被吵笑,还没有投注的人,大部分都投注了毕思杨。
毕思杨摩搓着手里的石头,昨晚他又试了带回来的所有石头,发现还是最后捡到的这块最硬。只可惜,时间太短,只来得及打磨出一个两寸的石刃。
白杨先来询问闻人嘉是否准备好了,闻人嘉摸着袖中的水晶瓶,点点头,彩月生气地别开头,不看白杨。
等白杨离开,彩月愤愤地抱怨,“突然安排比试就算了,刚刚我听到洒扫的小丫头说,那个什么圣手在阳家长大,为了打开这个青铜药匣,已经钻研了五六年。这要是你们俩都能打开匣子,阳家的人肯定会站在他那边。”
闻人嘉安慰彩月:“没事的,即使他赢了,我也能当上堂主。据说堂主的试炼很简单呢!”
管家去请阳棱,阳棱懒洋洋地去往陶然阁,在阁中能清晰地看到英雄台和台下熙熙攘攘的人。
阳棱一面走,一面唱着:“今儿有好戏看咯!”
这边,英雄台上摆好了桌子和太师椅,春山堂的部分堂主被请上英雄台。
白杨事先询问毕思扬谁先开始,毕思杨很大的度的说:“让那女子先。”
待堂主们落座,白杨深吸口气上台。
“承蒙各位英雄抬爱,到云舒宅见证我春山派的盛事。今日将有两位英才,在此比试,谁能打开青铜药匣,谁就是我春山派的贵人,也就是下一任江宁府堂主。”
台下响起了热烈的叫好声,白杨等台下安静,接着说:“现在吉时已到,有请我们羽衣道人的徒弟闻嘉小娘子上台。”
“好!”
“好!”
“好!”
闻人嘉在叫好声中昂首阔步走上台,台下人这次看得更清楚了,这是位青葱年华的女子,貌美而又英气不凡。
一青衫男子问身边人:“现在赌注是几比几?”身边人骄傲的答:“三比七,我们肯定赚。”
青衫男子痴痴地说:“对,小娘子一定赢。”旁边人纠正:“剑圣七,小娘子三。小娘子赢了,我们怎么赢?”
可青衫男子已经听不见别人说什么,只呆呆地看着台上。
闻人嘉站定,一个家丁抱了个青铜小匣子上来,和白杨在青溪检验闻人嘉能力那个一样,比手掌大一点。
闻人嘉走到青铜匣子旁边站定,从袖中拿出水晶瓶,高高地举在身前。
“就这?”
“这水晶虽然有些浑浊,但也价值不菲。”
“之前也有人用水晶试过,而且还是用水晶刀,根本不行。”
闻人嘉不予理会,待众人看清,她便拔下塞子,滴了两滴化铜水在青铜匣子上。
青铜匣子上顿时升起白眼,台上的家丁和白杨还能看到化铜水在青铜上沸腾。前排群众垫起了脚,也有人看到了,“那水沸腾了,沸腾了!”
旁边的人也听见了,有人好奇的想要凑前看,但大部分人都看不见台上发生了什么,只能听见‘沸腾’两字,一时之间,人群沸腾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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