七月末,风和日烈。

四季如春的南城,遭逢数十年一遇的高温天气,燥热难耐。

南城市西郊。

有着南省贫民窟称号的普家村,今天迎来特别重要时刻——村长竟选。

同时。

也是前任村长普家良,入殓下葬的黄道吉日。

全村58户人家,共计208口普氏族人,无论男女老少,齐齐聚集普家祠堂,屋内屋外人头攒动。

女眷穿着从简,白花花的大长腿,以及抹胸暴露的白兔随处可见,可谓是人间风光无限好……

普家良的灵堂就设置在祠堂正中央,崭新的黑棺已经封棺,陈设在旁边的法坛案板上,香烛燃着明黄色的火焰,忽明忽暗,香炉里插着黄香青烟袅袅升起。

水泥地板上零星的散落着些许纸钱,除此之外,灵堂内再无其它葬礼的陈设。

法坛前铺着六只蒲团,最左边的蒲团上,盘坐着一位穿着黑色长袍的青年男子,他背对着黑棺,微微眯着眼,叨念着听不懂的颂词。

“阿叔在呢巧啊,阿婶在哪哟喂…”

黑袍青年二十三岁,眉清目秀,阳光刚毅的脸庞,透着玩世不恭的淡然,双手搭在膝盖上,大拇时而指掐着中指的第二指关节,时而掐着第一指关节…

在他的左手无名指上,戴着一枚深褐色的古朴戒指,无论指诀如何变幻,戒指显得格外耀眼。

这枚戒指是隐世道教,祜安教的掌门信物,至今已经流传第三百六十九代,于浩然便是当代掌门。

他心不在焉的朗诵着祜安超渡经,右眼紧闭,左眼眯成一条缝,扫过前来悼念的普家族人。

这些族人衣着普通,更有甚者还穿着打满补丁的服饰,看着就是贫困村的代表,落魄的令人难以置信。

于浩然心里暗暗叹气:2046年,龙国竟还有如此落魄的村落,历经数十年的扶贫春风也吹不绿这穷乡僻壤唉,看来今天又捞不到什么油水咯。

失望归失望,既然已经接下这活,就算硬着头皮也要办完这场丧事。

“请家属道别遗体。”

于浩然的话音落下,一名德高望重的七旬老者,手持朱红色的拐杖,信步走进祠堂,身边跟着一名批麻戴孝的绝世美女,长着一张国色天香的容颜。

于浩然神情一滞,眼中顿时冒起精光,顺带着右眼也睁了开来。

女子身着白色的麻布短裙,露出圆润修长的瓷白玉腿,米白色的高跟水晶凉鞋,包裹着一双晶莹剔透的玉足,比例和成色都是极品,尤其是那小巧娟秀的脚趾,点缀着糖果红的美甲性感而精致。

就连玉足都修的如此细致,更不用说她那不施粉黛的绝美容颜,白色的孝巾下散落着几缕恰到好处的发丝,自然的柳叶眉下挂着灵动的明眸,漆黑的眼眸仿若深渊,只看一眼就能让人深陷其中。

肤白如凝脂,淡粉的腮红添了几分娇柔之美,清纯到令人窒息。

“这就是南城牡丹普洮儿吗?果然传言她貌美如花不靠谱,这分明就是貌若天仙,人间哪有几回见呀。”于浩然在心里毫不吝啬的赞美着。

普家村第一美人普洮儿,她的名声方圆数十里都有耳闻,在城西地界家喻户晓。

以至于十里八村都流传着这样的顺口溜:

葡萄儿甜,普洮儿美。

葡萄儿好吃,普洮儿好俊俏。

不吃葡萄儿,也要瞧瞧那普桃儿。

弯弯的眉,大大的眼。

高高的鼻梁粉唇儿…

普洮儿是村长千金,传闻是普家良在路边捡来的孩子,也有小道消息说是村长和镇子里小姐厮混生下的孽种。

至于她真实的身世却无从考证,但有一点可以肯定,无人知晓她的母亲姓甚名谁,若有好事的乡亲多嘴探听,得到的答案皆是:与你何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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