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苏相客气了,我也是今日才过来京城这边。听闻老夫人病了,故过来探望一二。却不想一来,却瞧见…。”洛逸尘瞧着苏璃月那张酷似姑母的脸庞,此时眼中全是漠然,不由有些心疼,所以并不打算揭过此事。

“小孩之间的玩闹罢了,难得今日安世子、齐小世子都在,我们一同前厅一叙。”苏卿言自是不肯说太多,一句小孩之间的玩闹便想着一笔带过。

“我瞧着这又是道士,又是带着棍棒的奴仆,谁家小孩子玩闹能整出这阵仗。”齐若昀似笑非笑的看着苏卿言,一副看好戏的状态。

“我瞧着也不太像小孩玩闹,瞧墨月妹妹的模样,似乎十分笃定我这个姐姐会陷害祖母呢。”一直沉默不言的苏璃月终于开口说话了,眼神直勾勾的盯着苏墨月。

“苏相判天下事,从来公正无私。本来此事是苏相的家事,我们作为外人,不该还在此处。但此事蹊跷又牵涉巫蛊之术,我们又恰巧遇上,刻意避开倒也没有这个必要了,反而可以借着这个机会向苏相学习查案,岂不一举两得。”云暮安眉间掠过一抹极为清傲的神情,却在转瞬之间转瞬即逝,仿佛他依旧是那个什么也不关注的病弱少年。

苏卿言见云暮安开口,心中虽奇怪他怎会管这些个闲事,却也不再好去装聋作哑。

“冰块脸,还是你厉害呀,明明存着和小爷一样看热闹的心情,偏偏又说得如此清晰脱俗,小爷以后可得多学学这一招,哈哈。”云暮安倒是对这话没怎么放在心上,反而坐在一旁,慢悠悠的喝起茶来,反倒是苏卿言的脸,看着泛起阵阵绿光。

齐若昀见云暮安不搭理他倒也不气恼,拉着洛逸尘的手臂,朝着云暮安旁边的座位屁颠屁颠跑去坐下了,一股子看好戏的兴奋剂。

待一切落定,苏相也端出一副在朝堂之上的架势,一番审问下来,倒也问出了些端倪。

“你说前两日见小姐在梧桐下掩埋木盒,可记得具体是什么时候?”苏卿言第一个选择审问的便是那个洒扫的丫鬟,因为目前只她一人证词针对苏璃月。

“是六月初八晚上亥时。”那丫鬟看似战战兢兢,回答得却是十分笃定。

“那么晚,你还出来做什么,为什么还会途径院外。”苏卿言直直逼上了她的眼睛,问道。

“我…我出来解手,所以才会看到大小姐梧桐树那里,嘴巴还振振有词的。”那丫鬟对上苏卿言的眼神,忍不住一哆嗦,瞧着有几分心虚。

“你确定是半夜去解手,然后瞧见我在那棵梧桐树下念念有词。”苏璃月此时似是想到了什么,眼眸带着一股玩味的看了过去。

“大小姐何必为难奴婢,奴婢确实是那时看到大小姐的。”见苏璃月一过来,跪倒在地的丫鬟反倒跪直了身子,一副不为权贵打压也要说出事实的模样。

苏璃月瞧着,眸中冷光更甚,嘴角的笑意却更是灿烂,随即说道:“绛薇阁下人用的茅房我若是没有记错的话,就在西后侧角门处,而这庭院的的梧桐树在前方,你怎的偏偏就能瞧见我那时在梧桐树下呢?还能听着我嘴里念念有词。”

“当时……当时我听着是有声音,所以才会过来看见大小姐的。”那丫鬟明显慌了,说话明显有点哆嗦。

“听见声音了吗?是什么声音呢?”云暮安此时端起茶杯的手微微一顿,调整了一下坐姿,不经意的问道。

“自然是大小姐咒骂老夫人的声音啊。”那丫鬟瞧着云暮安的俊逸的面容,不由一阵晃神。

苏璃月不由在心中暗骂,真是个妖孽啊。似是感受到了苏璃月的咒骂,云暮安的眼神朝着苏璃月看了过去,温润一笑,但是苏璃月却莫名觉得背后凉凉的。

“我瞧着苏大小姐声音轻柔,想来必定是你的耳力优于常人,也难为你那么老远就能听见,还如此清晰。”齐若昀虽然看起来大大咧咧,但是自进来也观察绛薇阁的布局,不由调侃到。

“如此看来,这丫鬟是在说谎了。”云暮安缓缓放下茶杯,话里却是表明不是苏璃月所为。

“那看来是个误会了,大小姐一向孝顺,定是这丫鬟因着什么事情记恨,才这般诬陷。”秦姨娘一个眼神过,那丫鬟立马跪了下来了,连连说是之前因着之前苏璃月罚过自己,心中怨恨,这才如此陷害苏璃月的。

“张天师,我记着您这边说过,这布偶的眼睛上,是由至亲之血点上的。”苏璃月可不会放任他们这么简单了事,随即把话头对准了张天师。

张天师内心其实已经十分慌乱,但是为了他的大师形象,还是貌似仙风道骨搬摸了摸自己的胡须。

“的确如此,贫道所施为师门道法,必然不会出错的。”苏璃月猜到了他会这么说,不说自己道法存在什么问题,但又会转化话题,不过有这一句话苏璃月的目的也已然达到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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