苏璃月听着这丫鬟的话,居然用自己的母亲离世的事情来做文章,不禁微微皱了皱眉,夹杂着些许愤怒,但是她还是强迫自己沉住气。

“你这吃里扒外的小蹄子,看我不撕了你的嘴巴,居然借着夫人去世的事情胡说八道,攀扯大小姐。”吴妈妈生气的跑了出来,不由分说给了那丫鬟一巴掌。

“我说的句句属实,还望老爷明鉴。”那丫鬟被吴妈打的不由害怕,原本跪着的身子向后躲了好几步。

“将大小姐关入房内,禁足三个月,罚抄【女戒】一百遍。绛薇阁所有奴仆也给我通通发卖。”苏老太太、苏卿言此时看着苏璃月的表情全然一副失望透顶的模样。

苏璃月不由觉得一阵好笑,这就是她的血亲家人,就单单凭借一个布偶,一个下人毫无根据的指认,连问她一句也不曾,便随随便便就能去定她的罪。

“我没有做过的事情,爹爹连问我一句也不曾,就要定我的罪状吗。”苏璃月终究还是没能忍下,所有的伪装也在这一刻卸下,受伤的眸子也只剩下了漠然,看似在说今日的事,何尝又不是替上一世的苏璃月问出了这番话。

苏卿言问言不由一顿,他不由仔细瞧了瞧他这个女儿,他好像从来没有这么认真看过她,苏璃月眼底的冷意让他不由心底一颤。

“姐姐,这张天师亲自施法寻到你这里,你这院里的丫鬟又说亲眼瞧见你半夜的咒骂。你就别惹爹爹生气了,及时认错改正才好。”苏墨月瞧着苏卿言眸色不对,看似在劝苏璃月,其实是想坐实苏璃月的罪证,看着委实恶心。

“我洛逸尘的表妹何时需要一个庶女前来说教了。苏丞相不如告诉侄儿,是何道理呀?”门外传来不徐不疾的声音,如同说笑般传入院内,但是这一句苏丞相,却明显有些几分兴师问罪的意味。

转眼间几个轻裘缓带,面目俊雅的少年公子们已然步入绛微阁内。

门外的丫鬟婆子们本来还打算拦上一拦,一瞧是表少爷,而且苏相也并未发话阻止,便也不敢再向前,反而纷纷行礼。

“璃月小姐,又见面了哦,怎得今日还摊上事了,谋害祖母这事你也敢干啊,这罪名有意思,哈哈哈?”齐若昀还是一副吊儿郎当的模样,端看一副看好戏的样子。

苏璃月不由心里一阵无语,但是她也懒得搭理这个齐小世子,反而被他身旁的男子出现有一瞬间的惊讶,云暮安,这个人,此时不应该还在养病麽,怎么也会出现在这。

“居然是安世子。”苏墨月的言语中不由带着几分激动,眼睛痴迷得看了过去,似乎全然忘记了洛逸尘对她的嘲讽。

秦姨娘见状赶忙拉了拉苏墨月的衣袖,才让她回过神来。

云暮安,云王府的世子,祖上是太祖皇帝登基前的异姓兄弟,他们共同推翻了旧王朝的统治,这才建立了大盛王朝,因而云王府也是大盛唯一的世袭制的异姓王府。

可怜在云暮安这一辈,在云暮安五岁时候他的父母双双死于战场。所以云暮安是由云老王爷抚养长大,他从小便很争气,文治武功样样精通,在十岁之时便以平民身份参加科考,策略文章引得众考官连连称赞。

到后面,大家才知道此等策略文章竟然出自一个十岁孩童之手,震动了整个大盛朝堂,天子钦点状元之名,并特许朝堂论事。

云暮安入朝堂论事之后,主动请命出使荿国,使计谋为大盛王朝取得十几座城池,此等功勋,使得他在十二岁便官拜上卿,一时风光无极。

然而人有旦夕祸福,云暮安也在那一年突然生了一场大病,常年卧病在塌,几年不再见客…

云世子虽然病重,但是天子依旧倚重,朝中未能决断的大事依旧问询其意见并采纳,大盛国力因此更加强盛。

云暮安此时倒是有几分漫不经心的抬了抬眼皮,过了一会,才朝着众人微微颔首示意,算是打了招呼。

“我就说出门就不能带着这冰块脸,总感觉周边凉飕飕的。”齐若昀状似无语的跟洛逸尘吐槽道。

洛逸尘此时可没有心情搭理这个齐小世子,本来他也是今日才来京城这边,彼时听说苏老太太病重,便过来探访,同时也来看看自家表妹,路上偏偏遇上了这二位,这齐小世子非要拉着他一起游湖,后边一听说自己是要去苏府,便非要一同跟过来。

这齐小世子一向是胡闹惯的,要跟过来洛逸尘倒也理解,但是安世子也跟了过来,他倒是委实没有想到。

“逸尘何时到了京城,怎得也不来信告知,我这个做姑父的也好去迎接。”苏卿言这个老狐狸,看似在关心子侄,却也是在暗里说洛逸尘过来未曾下拜帖,直接进府的无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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