到了衙门,几人戴上口罩和手套进了太平间。
“你不怕?”李肆看着阿依暮,“实在不行你就别进去了,在门口等我们,有什么发现我会告诉你的。”
她摇摇头穿上白色围裙走了进去:“大漠里面冻死人的白骨,我小时候还玩过,再说了,我阿翁以前带我看过死人,不亲眼见过我又能怎么替你查案?”
走进去就是刺骨的阴冷,白天还点着烛光,里面一个年轻人还在验尸手上的柳叶刀划过尸体的表面仿佛可以看见皮肤下面的血管一样精确的躲开没有一滴血渗出,见李肆来了作揖示意:“大人这具尸体实在难办再给我一些时辰吧。”
“现在到哪一步了?”李肆憋着一口气,“还能查到什么有用的信息吗?”
徐汶低下了头继续手上没做完的工作:“本来尸首上的伤痕就多还耽搁了这么多天,不过现在是冬日尸首没那么容易腐烂,还能查一些东西。”
李肆在一旁打下手,阿依暮坐一旁查着账本,双喜受不了这个味道主动去搬卷宗。
“人是在五日前晚上亥时三刻到翌日子时左右死的,尸斑呈樱红色应该是燃烧煤炭时煤气中毒,身上有很多野兽导致的伤痕,有些像是狗獾咬食的,可有些却也不像野兽弄得。”他把尸首腿上和肚子上的布掀开,上面有很明显的三条痕迹但是旁边也有一些细小的划痕,“昨日大人送回来的证物,我看了,因为伤痕叠着伤痕,实在难以分辨是老虎、豹子造成的还是抓钩造成的。”
阿依暮看着卷宗:“那他致命是死因是什么?”
“应该是被扭断了头。”他掀开白布只有一个血淋淋的脖颈,因为人已经死了好几天开始缩水,皮肤凹陷,断口处更加明显,颜色呈黑红色,“加上他身上的伤口,死前应该没有和野兽搏斗过,很少会有野兽选择咬断脖颈而不是开膛破肚。”
“所以不存在打斗过?李肆如果是你遇见老虎或者猛兽背篓里面有砍刀会不会和它拼了?”阿依暮合上了卷宗,上前查看伤口脖颈中的食管是被割开的切口整齐只是有一些动物咬过的痕迹,而声带确实被撕拉来的,两旁的淋巴结也可以看出来有一部分是利器划开的还有一部分是撕拉开的。
为什么人会被别人砍头而不反抗,卷宗上写着“死者生前曾在老铁匠家喝酒但是并没有烂醉如泥还是留有意识的”。
“头呢?我问你头呢?”阿依暮看着徐汶。
徐汶端着一个坛子放到桌子上:“在里面泡着呢,你要我捞出来给你吗?”
“你可有查过他的头上可以有伤痕?”阿依暮看着一颗脑袋泡在发黄的药水里心里面好恶心。
徐汶看了一眼李肆:“之前这里的仵作查过了,只有一些抓痕没什么特别的。”
“你的意思就是你没查过?”
“确实没有,在下来的时候,这脑袋就已经泡在里面了。”徐汶抱着坛子和抱着宝贝一样,“这是在下的报酬,李大人说了,只要我来查案就把这个脑袋给我拿回去研究。”
李肆整理了一下衣领咳嗽了几声:“徐先生不是朝廷的仵作,他也不缺钱就喜欢这些稀奇古怪的,不然这里的仵作什么也查不出来。”
“你个活人抱着一个死人脑袋?”阿依暮被气的太阳穴直突突,“等案子查完叫李大人去刑场给你找一个新鲜的没人要的脑袋吧,你验验他下颚和脖子那一块有没有勒伤?”
双喜抱着一大堆卷宗走了进来,阿依暮气的抄起一册就砸向李肆:“他要是没本事,你也别去什么刑场了,把你脑袋摘了给他把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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