翌日清晨张母烧好了早饭才堪堪把阿依暮叫起床,一觉睡起来头发都乱了坐在塌上闭着眼睛就是睁不开,张母打了洗脸水给她洗洗人才清醒起来,顶着乱糟的头发到了堂屋李肆和双喜已经开始吃早饭了。

呛得双喜直咳嗽:“咳咳,公主你....”

阿依暮也懒得说话坐到位子上端起粥就喝了起来瞪了一眼双喜。

“吃你的饭别讨人嫌。”张母拿着筷子给双喜夹了两筷子咸菜,“不然什么都没得吃。”

李肆坐在一旁偷笑,阿依暮吃完了早饭回到房间把头发解开找了一把木梳把头发梳开,拿着丝带绑了起来,从包袱里翻出了自己的头纱一套上就算好了。

出了门几个衙役已经在门外等着了,带着几人去了张二虎大嫂家,两个孩子正背着竹篓子准备上山、女人坐在门口绣帕子,拿给孩子们几个干巴的地瓜让他们早点回家。

“大嫂这可是张大虎家啊?”一个衙役上前问女人,“我们是大理寺来办案的。”

女人抬头看了一眼几人手上的动作也没有停下,阿依暮看着瘦弱的女人被饿瘦的两肌都凹了下去蜡黄的脸、凸起的眼球、没有一丝精气神的眼睛、布满老茧的手、身上的衣服也是缝缝补补。

“我就是大虎妻子,你们来查二虎的事情的吧?该说的我早就说了,你们衙门早点把尸体给我吧,挖个坑埋了也算入土为安了。”女人一边说着一边眼泪湿润了眼眶,“我这还有活就不招待了。”

几人看着大虎妻子的态度也没什么可说的准备离开,阿依暮解开了腰间的荷包拿了半吊钱给了女人:“今日你不必绣帕子了,帮我梳个头,这钱给你了。”

“不必了姑娘,我们能吃饱肚子,这活轻松的很,好意心领了。”

她摇了摇头:“我是确实想找一个人给我梳头,看你手巧合适而已,还有大理寺现在不能归还张二虎的尸首,他是被人杀死的,等案子查清楚才行,不然死不瞑目。”

她放下手中的鞋底站了起来拉着阿依暮的手:“当真?我们家二虎有人管了?”

“对,是这位大人管你家二虎的案子,我们就是帮助查案的。”阿依暮看着眼中重新燃起光的女人更加确认张二虎不是她所杀。

一个忙于生计的人是不会搭上自己的命的,她怎么想拿回张二虎的尸首为他安葬两个人之间还是有些情谊的。

决定去张二虎的家看看,他们早年间分了家,他一直住在半山腰的竹楼里面。

推开木门看着落灰住所,走到伙房掀开米缸什么都没有灶台上就剩半袋盐还有几个瓶瓶罐罐,家里面也没有什么换洗的衣服、被祿,台阶也老旧的不得了。

“他平时不住这里吧?”阿依暮看着没有人的小屋。

一旁的二虎嫂子点了点头:“他基本上不怎么住这里,上山砍柴制炭都不在这,他在山上有一个穴洞住,反正也就他一个人待着,平时除了我也没什么去找他,给他蒸点窝窝头带点吃的。”

其实他们应该很早之前就开始搭伙过日子了,一个赚钱另一个负责看家,如果不是这层身份他们也就是一对平平常常的农家夫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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