胡婷婷眼泪一下就收了,高兴的连连磕了几个头“谢少爷慈悲,奴婢一定尽心尽力。”
这家樊楼就是叶家的私产,只不过当初记在老师名下,而今又回到她手里。
而今她也才十二岁,正想着,就感觉肩膀上有双素手正轻轻按捏着肩膀,不得不说的确叫人舒适了下来,少了很多事情,她看着这样一张尤物般的脸庞,心想难怪男人都喜欢美人,她也喜欢。
或者说以后要是有了机会养上一个伶人叫她跟着自己给自己养老。
到也不错,多日苦学的疲惫在此刻消散了不少,她看着美人那张小脸笑了笑,从衣兜里拿出几个金元宝递到了她手上。
“赏你的,好好去学,不会少了你的赏钱。”沉默了一瞬又说道“我今儿留在你这儿睡上一晚,明天早上我走。”
胡婷婷恭顺行了一礼,才说到:“是,主子,婷婷任凭差遣。”
难得的休沐,叶楮依旧让小厮带了功课,就着灯火温习到了半宿才歇下睡了,胡婷婷高兴的在软榻上睡了,心里又有些担忧公子而今年岁尚小心里就有成算,怕是不好糊弄,要是自己没办好事情,怕是也难善了了。
她本小富家庭的姑娘,家道中落后,爹娘把她送给了当地的官老爷本是为良妾,但又逢刘老过路江南,把十四岁的她带了回来,今年算上虚岁也快十五了,心里虽想着到还是架不住困意睡了过去。
她与这位少爷长得有几分相似,要不是她生在江南水乡与这位少爷相隔甚远,家父又没有去过远地,都要怀疑是不是她的亲弟弟了,可是她头上只有一个兄长,家里再无其他姊妹兄弟。
过来了这儿才发现不是什么好地儿,但所幸没人见过她,这院隐蔽,门也落了锁,墙也高外也镶着瓦片,教人不敢爬进来,倒也不必担心太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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与此同时,沛县胡老爷家,大儿子匆匆从外地回来,见家中所剩无几的家具,家中落败已半年,已然有些衰败了。
他心中一痛,跪倒在胡父胡母面前说道:“爹娘,儿来迟了,不知叫您二老受多少苦楚,实在不该。”
话音一落,胡母落下泪来,胡父在一旁沉默不语。
他心道不好,忙问:“爹娘怎么了,是家里亲戚欺负上了门还是怎么,还是流氓地痞打上了门?小妹呢?”
“你爹原先与我们县县令有些交情,把你妹妹送予他做妾哪知……”胡母哽咽几声“你妹妹竟然叫他送了人,据说是京城里的官爷,给了钱到家里,但而今人找不到了,也不知过的好不好。”
胡刚心里一梗,自小带大的妹妹做了妾不说,还被送了人了,不知死活,也不知去向。
他安顿好爹娘,放下身上大半的钱便出门了。
见过外门小厮,走过人情后便在门口等候。
过了一会儿,外门小厮来说:“胡少爷,我们老爷还在忙呢,您要来也得等明天用过午饭后来了。”
胡刚虽然不喜,但还是笑着行了一礼便走了,没有多说什么。
回到家里他来回几个踱步,本想将妹妹嫁给与自己生意有往来的大老爷,而今却落了个空,心里有些不忿但也不好明说。
只得再问,也不是什么猫猫狗狗,随便许了人家哪能不过问,倒显得他这个大哥狼心狗肺了。
次日,叶楮醒来,就见胡婷婷端着一盆热水走了过来伺候她洗漱了。
收拾洗脸漱口以后胡婷婷便被叶楮打发出去了,一人穿衣束发完毕便独自离开了楼里。
在她走后,一个丫鬟打扮的女子便回身走了,到了一个衣着精致的女子旁耳语几句。
那女子一听如此倒也不见高兴,只是塞了些银子在丫鬟手里说道:“回去吧,别叫人看见,我唤你来。”
回到书院,叶楮就看见曹巍在与一众人对诗填词好不快活。
她而今算运气好,没有死在抄家的时候,可是仇人之子过的如此潇洒快活,实在叫她高兴不起来。
只见曹巍朝叶楮招招手,叫他来了“你来的不巧,我们刚对完最后一句,下次邀你去我家画舫对诗,你看如何啊?”
她抬眼笑笑,点头应下。
只得等这曹家小子后日船上宴席了,到时候多少让他吃点苦头。
画舫上,曹巍喝下叶楮送来的酒,摇晃间推杯换盏。
倒也没看见叶楮嘴边那抹淡笑只觉得醉酒看美人,倒别有一番意趣。
叶楮身边的小厮轻轻扯了扯她的衣摆,她回头一瞥心里便有了数。
曹巍一时喝的有些醉了,竟推开小厮自己出了画舫,站在船边上,吹着冷风,突然感觉脑袋一昏,手边传来一抹冰凉,低头一看一个披散着头发的小孩正牵着他的手。
霎时间汗毛炸起,急忙甩开大呵:“你是谁,敢随便在此与我拉扯。”踉跄几步,只觉一阵天旋地转,竟是直接昏倒在了画舫廊上,叶楮走了过去在人嘴里放了一颗药丸便吩咐小厮去找人了。
曹巍迷迷糊糊醒来见到周围都围着人,他一阵心慌气短,便又昏睡过去。
递了折子请太医来看只说:“是吃酒吃多了,人惊厥了,清净几日自然就好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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