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也是老实,总是有乞丐在魏府边角上看着,看见了夫人就会报信。

其实只是做个预防,要真跑远了那就完蛋。

还好这块街道繁华,哄着他玩一会儿,就把他吓回去,有一会就招来几个流氓,把他堵在路口,她就出来把那些个人揍了一顿,便带着他走了。

魏少爷也被吓了一跳,便也老老实实的听顾瑾瑜就在这周围玩,不去其他地方。

也怕真出了事,自身难保。

顾瑾瑜这几年结交了附近最大混混头子武陟,打好了招呼,这人说白了有些憨直,只要交了他的保护费,就不必交其他混混的,要是有人来拿便叫人揍一顿,占的地盘不让别人收,不让人闹事,不让人随便进人家里。

在当地倒还受人欢迎。

顾瑾瑜把他老母救了,从此以后他就成了她的小弟,没办法他还打不过她。

还真是样样不如人。

武陟找人看好了那条街,那少爷也难走出去。

每回只要少爷想出门,她也找少爷讨些赏钱,匀一些给武陟,也不会叫他白干。

日子还真是松快。

这日她娘给了她一些酒要她与一家酒馆的老板娘交易,带着几个伙计走到半路了,叶楮刚好路过。

跟着顾瑾瑜就走到了她旁边,伸手拦下了她。

“顾小哥儿,这是去哪送酒?”她笑嘻嘻的问着,走在顾瑾瑜身边套着近乎。

平时也算熟络,顾瑾瑜也同她说起话来,一来二去就晓得她去廊间送酒。

倒是门好生意,略寒暄几句叶楮便也回身走了,没有再问。

几日后,曹家宴请宾客在湖边游院。

曹家小子也在,等众人在湖边散去,邀着叶楮就就来了。

“仁兄,叫我来此赏湖倒颇有一番韵味,换到平时我都不敢想叶兄你能来。”心里却想的是,这小子可万不能是爹爹嘴里的叶家孽种,不然可就糟蹋了这张俊脸。

“今日我叫你来也无其他,只是手里得了好酒,想邀你共饮,不知曹兄可否赏脸。”她倒不至于现在就忍不住把他灌醉了丢进湖里,怎么也得等拿到她想要的东西。

曹少爷垂眸看着她,当年的叶家男丁已尽数杀了,倒不可能还有余孽,瞧着她微红的小脸,他起了逗弄的心思。

拿扇子轻轻挑起她的下巴,凑近了些“竟然这么说了,我肯定是信的”一转头便说“青竹,去斟酒,我与叶兄共饮。”

一转身走到里湖边稍远的些的亭子里,招着手叫叶楮过来。

两人相谈甚欢,曹少爷却只喝了半杯酒就不肯在喝了,只说:“饮酒伤身,叶兄也少喝些。”

说完便从小厮手里取来一支成色上好的狼毫笔,边说边向叶楮说道:“此笔乃家父偶然所得,不知成色可否让叶公子满意啊?”

叶楮心里一紧,那支狼毫正是当年父亲从外地行商高价买来,她鼻子一酸,她的母亲经常带着这支笔跟教着她练字。

一切都像在昨天,萦绕在指尖的温暖,像回到了她的心尖,但也没有过多反应。

她高兴的接过了毛笔,仔细观摩着“毛尖柔软,笔身材质尚佳,怕是不菲。”如今回到自己手中,却早已不似当年,而今家破人亡,却只能抑制住喉间一抹腥甜。

反复观摩一番后,便拱手“既如此,便多谢曹兄赠予此物,来日若是寻了什么稀奇东西定先想着与你送来。”

回到了家,把事如实与师父说了,刘老眼睛一眯,茶盏放下说道“而今有些事也该叫你知道了,跟我来吧。”走过了后门,来到樊楼,里面歌舞生平,走过一道小门见了一个年岁见长的女人带着他们进了一个小院。

一开门一个丫鬟迎了出来,一来就行礼道“见过老爷,见过表少爷里面请。”

一进门就看见一个女子袅袅婷婷站在一旁恭敬垂着眼眸,仔细一看竟然与她有七八分相似。

她心下一惊,还没等她问出来便被刘老打断了“这是怕你以后有要此需才有此准备,你只管收用就是了。”

说完便推门出去了,留下两个人相顾无言,倒是胡婷婷动了心思抬头说道:“我与表少爷斟茶吧,这茶叶是老爷派人拿来的,就是怕你喝不惯才有此准备。”

一双素手递到近前来了,她才回过了神,接过茶并没有先喝,而是问:“你家住哪儿?好姑娘告诉我吧,若哪天你要回去只管跟我说便是。”

胡婷婷一听这话,便眼里便噙着泪“公子何必这般推辞,我也是好人家出生只是专等你来的,只是养在这楼里罢了,平时也并无外人进来。”

要是这位公子没有看上她,她又是小门户里出身来这儿学习也才半年,不大通那些王公贵族喜欢的东西,唯一拿得出手的就是琴音了,可会谈曲的姐妹那样多,好客人哪里轮得到她呢。

多少要沾些腌臜事,才能熬出头,于是走近了些“公子还小,奴家只要呆在公子身边当个丫鬟就知足了,只要离了这儿,怎么着都行。”

叶楮低下了头问:“什么都愿意?”

“只要离了这儿?”叶楮饶有兴趣的瞧着眼前的姑娘“我会找个前花魁教你怎么应付这楼里的男人,保你清清白白的做人,事成之后就给你一笔安身立命的本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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