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荷连取来一件淡粉色的丝绸内衣,轻轻地为少女披上。她的动作极为轻柔。接着,小荷拿起一件月白色的中衣,小心地为小姐穿上,仔细地整理着衣领和袖口,确保每一处都平整服帖。
然后是那件精美的外袍,丫鬟双手捧着,缓缓地展开。那是一件绣着精致花朵的青绿色锦缎长袍,色泽鲜艳,绣工细腻。
丫鬟先将外袍搭在小姐肩上,边为小姐穿着边说:“小姐,今日有春日宴呢。您瞧瞧,这件青绿色的衣裳,颜色清新淡雅,如春日里刚冒出的嫩芽。那质地也是极为柔软,穿在小姐身上,更显小姐的温婉气质,实在是太衬托小姐了。”
小荷轻轻地为小姐系上腰带,调整好位置,让外袍完美地贴合少女的身形。
最后,小荷拿来一条长长的披帛,轻轻地搭在姜青鸢的手臂上。她仔细地整理着披帛的褶皱,让它如流水般自然地垂下。整个过程,干脆利落。
春日宴。只有太学府有的春日宴,在太学府的花园举办。这是先帝设定的。
太学府中都是世家贵族的少爷小姐,个个都有才。春日宴中,会抽30位去表演,拿得第一名的学子就会得到皇帝给的奖赏,先帝说,这样学子们就会好好学习。
姜青鸢每次都会拿第一名,对于她来说只是走个流程罢了。直到她完成学业,先帝更改了规则,当年拿了第一名,明年就要把机会让给别人。
姜青鸢来到了太学府的花园,这时那些贵族小姐少爷几乎都到了,姜青鸢来到算有些迟了。
“姜青鸢来了。”席上开始骚动起来。
“又是她拿第一吧?”坐在席上的少女撇了撇嘴,“次次都是她,真是好没意思。”少女名悦悦。
她偏过头看向旁边,“砚初,今日沈世子会来吗?”
“他啊……他怎么可能会来。”徐砚初漫不经心的答到。
沈世子,安平侯府安平侯嫡长子沈墨江。才华横溢,听闻长得极为好看,许多女子都爱慕着她,悦悦也不例外。可他从未瞧一眼,甚至有传言他不喜欢女人呢。
他十一二岁时,在一次秋猎为皇帝猎下一狐,从而得名。
至于不来春日宴的理由:去了别人就拿不到第一了。
上辈子,他年仅二十出头就继承侯位,一次出征战死沙场。
姜青鸢来到祝棠依身旁。
“姜青鸢啊,你什么时候像沈世子那样不来,把第一名让让我们?”祝棠依满脸悲哀拉着姜青鸢的手,拍了拍。
姜青鸢笑了笑,“依依,你以后可要嫁一个和我一样厉害的男子。”
“那定是当然啊,你若是男子,我都想嫁给你呢”祝棠依抱着姜青鸢靠在她肩上。
真是的,你当初是怎么看上柳煜的。
姜青鸢皱着眉头,满脸不悦。
“哎,那是谁啊?”祝棠依轻轻用手拍了拍姜青鸢。
姜青鸢抬头望去。一行人走了进来。
男子身着一袭黑色劲装,紧致的衣衫勾勒出他挺拔的身姿。那劲装的面料看似普通,却在阳光下隐隐闪烁着内敛的光泽,仿佛暗藏着坚韧的力量。
领口处微微敞开,露出一小嫩白的肌肤,散发着男性独有的阳刚之气。袖口紧紧束着,露出线条流畅的手腕,一只手上戴着皮质的护腕,更增添了几分英武之感。
腰间系着一条黑色宽腰带,上面别着长剑。下身着黑色长裤,裤脚扎进黑色皮靴之中,显得干净利落。他行动间,劲装随着他的动作微微摆动,仿佛与他融为一体,尽显潇洒之姿。
一头如墨的长发高高束起,额头两侧的刘海如墨色的丝绦,微微卷曲着,带着一种不羁的弧度。那几缕发丝在微风中轻轻摇曳,时而遮住他如剑的眉峰,时而又露出那双深邃如寒潭的眼眸,为他冷峻的面庞增添了几分柔和,剑眉星目,眼神中透着坚毅与果敢。整个人如同一柄出鞘的利剑,锋芒毕露,让人不敢小觑。
在他身旁,站着一位和她长得极为相似的清冷女子。她同样身着劲装,那是一套藏青色的衣衫,简约而不失大气。劲装紧紧贴合着她的身形,勾勒出她修长而柔韧的曲线。
她的长发被整齐地束在脑后,前面几缕发丝在微风中轻轻飘动。秀眉微微蹙起,似有一抹化不开的愁绪,为她增添了几分神秘的气质。
一双眼眸如秋水般澄澈,却又透着丝丝凉意,仿佛能看穿世间的一切虚妄。挺直的鼻梁下,樱唇紧抿,不发一言,却自有一股凛然不可侵犯的气势。
她的腰间别着一把精致的长剑,剑柄上镶嵌着一颗蓝色的宝石,在阳光下闪烁着幽冷的光芒。她静静地站在那里,与身旁的男子相得益彰,仿佛是从画中走出的两位侠客,带着一种遗世独立的清冷之美。
徐砚初第一个反应过来,“是沈家世子和沈家郡主!”席上一片哗然,大家都感到十分不可思议。
宁安郡主,安平侯府安平侯嫡女沈琬琰。总是给人一种生人勿近的感觉,与沈墨江的性格完全不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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