吉利真的又在努力,废寝忘食的准备着每一场考试,但一直差一点运气,笔试大多都能入围,面试总是过不去,达不成上岸的目的,无论是怎样的机构,总在最后时刻棋差一招,没能达成上岸的愿望。
说不清吉利算不算是内向,在与人谈话时不能很明确的表达出自己的优势所在,没有经历过体制考试的老唐对于面试的流程的印象仅仅是网络模拟,对于评判的标准带有强烈的个人情感,对于吉利的表现,老唐自己的看法是
“没有流程的表达,自信心不足,词不达意,模式化严重”
但吉利把不听老唐的,老唐看的再多网络素材也没有她一样进过专业培训班学习,只有培训班的正确才是标准,老唐只是野路子不能听信,可她没能反思过,究竟是机构的模式化要求还是子的不懂变通,近些年来,培训机构在追求的是“去模式化”的模式培训方式,模式化是小白的初步要求,是对面试成绩的基本兜底,而不是进阶和高分目标。
对于吉利的看法,老唐不做反驳,他确实也只是业余的选手的旁观者,不是局内亲历者,他能做的只是陪吉利在不同机构之间试听,按吉利的标准选择专业的机构达成培训的目的,他要做的只是帮吉利租好房,提供好情绪的支持和物质的保障,其他的由吉利自己决定。
如同大多情侣一样,他们的相处逐渐趋于平静,在吉利培训的期间,见面的次数比军营时期还要少。吉利的课程密度比高中更紧张,老唐的闲暇时间也大多在客户的酒场,每天固定不变的坚持只剩21时的通话。
吉利在尽力的学习着,没有独立的经济来源的培训过程,每次都像是破釜沉舟的唯一出路,每次失利后的自我慰藉更难抚平。就是因为有着父母和老唐的无限支持,才会在失利后的愧疚无限扩大。当包容和鼓励已无法抚平自我愧疚的时候,责怪和怒骂成为想要为自己开脱的理由,当宣泄无处释放时,抑郁的重拳击打在彼此自责的棉花上,比钝刀子割肉更让人痛苦,无限循环的自我怀疑加深自卑的外在表现,努力的过程与结果无法匹配,逃脱和远离成众多结果的唯一选择。
吉利在又一次面试失利后,在山区找了代课老师的工作。
贫困的山区,是只有老人和小孩的地方,是校园周边没有小卖铺的地方,是大孩子城市的印象就是乡镇的地方,是教师需要做家长、保姆和教师的地方,是朴素的村民的教育理念“不听话您就打,回家我再收拾他”的地方。老师在这个地方是吃饭不用花钱,是村民的座上宾,是时刻担心老师连夜跑路的地方。
在这个地方,网络的使用由天气情况决定,村里的相互通讯靠“吼”,电视是孩子们仅有的信息来源,手机的使用率大多为“老年机”,老年人和小孩联系外出打工的家长,靠的是信号强、电耐用、声音大、能开灯、经摔经砸的多功能不知名品牌。在这个地方,吉利的智能机更像是一块板砖,这个地方确实更适合学习,客观条件倒逼着所有的无所事事。
吉利的初衷是逃离考试失利带来的自我怀疑,真到了乡村学校的时候,吉利菜明确感受到教育的口号的重量——乡村教育任重道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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