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一喊,所有人就都恍然了。最要命的是,原先那帮逃出二里地外的橘皮脸手下的胆小之徒们,重又大着胆子聚拢了过来。
徐鹤三人见那橘皮脸有意要谋害罗季芳,再加之罗季芳一嚷嚷,也只能现了真身跃入战圈。
橘皮脸猛然间见到从空中落下了三条人影,小惊了一下下。又一细瞧,眼熟?有小伙计喊道:“这不正是刚才在酒店二楼吃饭的三位吗?”
橘皮脸这才恍然:必是此三人暗中捣的鬼。不过,仅凭三人能在无声无息中便放倒自己的两个手下,便可断定,这三位绝对不是什么好对付的主儿。自己这边虽是人多,却都是些乌合之众,真拿得上台面的,怕只有自己和五名亲信了。
橘皮脸心中暗暗合计对策:“倘真交了手,怕是自己难以应付。最好是报出家门,让眼前这三个生事之人知难而退。”打定主意后,他才开口道:“三位英雄,莫不是在下有什么得罪之处?”
张云恒口快,回道:“没有,哪有什么恩怨,我们根本就不认识。”
橘皮脸道:“既然如此,我奉劝诸位,不要多管闲事。”
姜红儿戏谑道:“天下人管天下事,何来闲事之说?你们这么多人欺负一个人,也不嫌害臊吗?”
橘皮脸和手下亲信,眼见着小喽啰们相继回来了,他们又变得“人多势众”起来,心底里稍稍恢复了些勇气,一个亲信不知好歹,插上了嘴,吼道:“小丫头,嘴皮子还挺厉害。要是知道我们二爷的身份,怕是吓得你连大气都不敢喘了。”
姜红儿倒配合得紧,装作一副可怜的怕怕的样子,娇滴滴道:“好吓人啊。”
张云恒直率,冲了姜红儿道:“不对呀,小师姑,人家还没报身份呢?您怎的现在就怕了?演砸了吧。”
姜红儿转瞬间恢复了正常,却不忘随手拍了一下张云恒脑门,回道:“小毛孩子,用你提醒啊。人家还没报名,师姑就怕怕的,人家要是报了名,岂不更吓死人了。”
张云恒摸了摸脑门,显得很委屈,冲了橘皮脸道:“你们倒是快些报上名来啊,我还真想听听到底有多吓人。”
原来,这庐山之中聚了一伙盗匪,约有七八千喽啰兵,数十个头目,巢穴便在庐山中的“锦绣谷”山寨,还竖起了“替天行道”的大旗,有模有样的想学那当初“宋江梁山泊”的行为故事。
山匪为首的“大当家”,名叫马天宝,江湖混号“神枪豹子”,三十六式镔铁神龙枪使得那叫一个出神入化,有万夫不当之勇。“二当家”,便是这橘皮脸,名叫马天寿,是马天宝的胞弟,擅长少林刀法,江湖绰号“霸天刀”。“三当家”,名叫张大力,手拿奇门兵器——“四齿虎头钩”,好似海船上的大铁锚一般。生得黑脸身长,呆头呆脑,打起仗来,好比发了疯的老虎,无人近得了身,是以得了个混号“疯魔钩魂”。此三人义结金兰,便在这“庐山锦绣谷”创下山寨,落草为寇了。
马天寿将自己的身份亮了出来,原以为这方圆百里之内,无人不知,无人不晓的“锦绣谷”二当家的名头,能吓退三人。却怎料,张云恒开了口:“不就是个强盗头子吗,小师姑您至于怕成这样啊?”
“小兄弟说得是,奶奶的,怕他个逑儿,看老子一会儿好好收拾他们。徐大哥,那橘皮脸就留给小弟了。”随着一句粗话传了过来,众人这才注意到原本被绑着的罗季芳此刻正在摩拳擦掌,准备大干一场了。
怎么呢,当然是徐鹤趁敌人不备,砍断了绳子,救下了罗季芳的。但当时情境下,二人也来不及相认,先退敌才是正路。
马天寿见这样都吓不住来人,眼珠子又一转,搬出了一位大人物,道:“我等兄弟三人早已被宁王收归帐下,如今便是奉王命驻扎此处公干,你等是想和当今宁王为敌吗?”
罗季芳闻言,呆愣呆愣地道:“呀,呀,呀,好怕怕呀!有宁王撑腰,说话声都大气。我先拧下你的大脑袋瓜子,看看你那宁王怎么帮你。”说完,便拉开了架式,准备开干。
徐鹤却一把扯住了罗季芳,道:“贤弟且慢动手,此人交给我,要生擒的,用这位锦绣谷二当家的换回鲍云鹏姑娘,应当够分量吧。”
罗季芳不敢逞强,便另寻别的“倒霉鬼”揍去了。
马天寿呢,听罗季芳如此说法,心中大感不妙,这几人连宁王的帐都不买,看来今天是遇着硬茬了。不待他细想,徐鹤施展的青城绝技“太乙五行拳”,便“进献”而来。
看来徐鹤是深知“擒贼先擒王”的道理,一招“彩凤凌空”,以无与伦比的速度便跃至了马天寿面前,又一招“五行缠绕手”,迅捷无比袭向了他。那马天寿仓促之间,勉力劈出一刀,欲待阻遏住徐鹤攻来之势,却丝毫不起效果。连徐鹤自己都有点错愕,仅仅一两招儿,便拿住了马天寿右手脉门要穴,缴下了他手中的少林朴刀。
马天寿自恃有两下子武艺,却未想到在人家手里,跟玩了一场“老鹰捉小鸡”的游戏似的,眨眼间便成了对方的俘虏了,顷刻间又如同泄了气的皮球似的,浑身摊软在地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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