良久无话。
冷雪儿忽然道，“看来你杀了许多天神的传闻也都是真的。你是为了给那凡人报仇，对不对？”
“不。”白风摇了摇头，“不只是为他们报仇，也是为人世间彻底灭除这些随时都会为祸一方的所谓神族。”
冷雪儿忽然眼睛发亮，直道，“看来你的生平就能写得一本厚厚的传记来。”
白风一阵错愕，低声道，“我们都是凡人而已。如今看来，世间并不需要神，也不需要造一个神出来。”
冷雪儿笑了笑，“那你现在居住在哪里呢？传说中的神界吗？”
“对。”白风从容道，“那里有我最重要的人们而已。”
冷雪儿认真地点了点头，“我能理解你。”
白风没有再说话了。
......
入夜，冷雪儿在储物空间里悄然入眠。
白风仍然幻化成冷雪儿的模样，随意站着。
以他本体的肉身加神魂强度，根本不需要睡眠。虽说此刻有些无聊，但白风断然不会去那虎求狂的床上睡觉。
脑海里，疤脸的声音又传来。
“二哥，没睡觉吧？”疤脸像是喝了一些酒，语气低迷。
“没。”白风淡淡道，“喝多了？”
“没有。”疤脸在醉意下，语气却显得更加平淡，“你说，妖活着是为了什么呢？”
“还说没喝多。”白风撇了撇嘴。
疤脸笑了笑，“当初跟了二哥，是我这辈子最正确的决定。”
白风一怔，笑骂道，“这是喝了多少？！”
“真没多少。”疤脸淡淡道。
随即那边传来青河神府里，侍女怯怯的声音：“真君，整个院里的酒坛都被您搬空了，真的没有了......”
白风乐道，“你喝多了不是应该惦记那个幽......什么桔来着？怎么惦记我了？”
疤脸兀自道，“没喝多。”
安静了一会，继续道，“二哥不要岔话，这会没有旁人。二嫂最近连续闭关，看了你留下的字条，就继续闭关了，也没先前惫懒的样子。”
白风点了点头，“看来我先前死了一次，倒是给了她警醒，也算是因祸得福了。”
疤脸忽然自嘲道，“我不如二嫂。”
白风愣了愣，会意过来，骂道，“说前几天的事情，扯那么远干什么？”
疤脸摆摆手，“二哥上次死，就是因为我......”
“第一次还是因为小雪呢。”白风无语道，“你都不知道当时.......”
“我知道。”疤脸接上话，“上回打牌他输了，给我和虫遥都讲了。”
白风：“.......”
疤脸似乎无心调笑，只是闷头喝酒。
良久，忽然郑重道，“二哥，你曾经为了保护我，力战那三个老怪物。这份恩情，我这辈子都不会忘。”
白风闻言，微微愠怒，随手将虎求狂的床拍塌了.......
“你要是还叫我二哥，就不要总是提这些陈年往事！”白风怒道，“什么叫为了保护你？当时你不也在拼死战斗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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