离春闱还有四天。
包括甘竹在内地不少刑部官员都被调去考场周围维护治安,霍周最近也忙起来,已经好几天不见人影。
汴京内所有可能得冰室都被查了一遍,全无收获,易桐的心情消极,每天除了和宇文锐斗几句嘴外,几乎不说话了。
方季白耳根子清净不少,将黎弘这缺少头颅和心脏的尸体翻来覆去看了好几遍,实在没什么多出来的名堂。
“唉。”易桐叹出今天的第五口气。
他素来开朗,方季白还是第一次看见他这般丧气,奇道:“怎么叹气?”
“我今天,得去林楚府上登门致歉。”他低低咒骂了两句,“真不想去!”
方季白不明白:“他本就有配合刑部调查之责,将你们拒之门外,怎么还要求道歉?”
说起这个易桐更加气愤:
“那老不死的,说我们惊扰到他,现在他大病一场,只能拖着病体主持春闱,真是......”
饶是易桐平时再妙语连珠,都被这件事气得卡壳:“真是......老不要脸。”
“......”
方季白对人类脸皮厚度的上限有了新的认知。
“霍周那小子躲着去管春闱考场了,就剩下我自己,唉......”
左右尸检也做完了,书院那边也问不出其他,方季白想着不如先换个脑子,于是说:“我陪你去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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两人出门时,却看见一个熟悉的人影站在刑部门前。
“方姑娘!”
左丘楠不知道等了多久,看见方季白后笑容灿烂地朝她挥手。
他怎么又来了?
方季白不明所以地看着左丘楠跑过来,问:“你有什么事吗?”
“上次我那个远房亲戚,不是被罚了一两银子,我这就送来了。”
因着上次左丘楠突然拉她,方季白现在打起了十二分警戒,在他伸手时,连连后退。
“交给门口的侍卫,他会转交给账房入库。”
左丘楠被驳了面子,也不恼,看他们要走,反而贴上来问:“二位这是要去哪?”
易桐正烦着,说话都带着火气:“刑部办案,闲杂人等别掺和。”
“哎,那我这罚银......要不方姑娘帮忙带回去吧。”
他说着,就又要拉方季白的手,这次方季白有了防备,往左一步躲开了他。
“你干啥呢?!”易桐眉毛一凛,“是不是罚你一两还不够?”
他指着左丘楠的鼻子,语气里满是警告:“我告诉你,我可不像甘竹那般好说话,你再纠缠不休就去牢里蹲着!”
这下左丘楠终于站在原地不动了。
方季白见状,拉着易桐便走,身后还传来左丘楠的邀请:
“方姑娘,有空来我当铺坐坐!”
方季白摸不清他是什么意思,于是走出老远才回头看他,凭借非人的视力,她看见那方才还笑意盈盈的当铺老板,脸色已然冷了下来。
“你跟这个人有过节?”易桐问。
“没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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