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二殿下赵筹的侍卫。”

“哦,对,栾挺。他和我年岁差不多,从小就跟着二殿下的。”,喜子恍然道。

“他死了,我十岁那年。祖父去秋猎的时候官家遇刺,栾挺和二殿下跑散了,然后被刺客的弓弩射死了。后来刺客们以为栾挺是官家亲眷,为了立威还把他的尸体挂在了树上。”,卢踉把手中的汤羹放在了桌子上。

“好像有这么一回事,都十年前的事了,有点记不清了。”,喜子懒懒的道。

“是啊,应该记不清就对了。”,卢踉低语着。

“好端端的你提他干嘛?”

“今天,我见到栾挺了,他还是赵筹的侍卫。”

喜子听罢被吓了一跳,差点摔到地上。“哥儿,你是见鬼了?”。

卢踉微微一笑,“是他们有鬼。”。

“谁啊?”。

“赵筹和韩成吉。以后应对他们机灵点,还有那个栾挺,身手不错的。”

喜子的脸上变得严肃,拱手道:“明白。”。

此时,书房的门被轻扣开,一个仆从走了进来,躬身道:“大人,韩尚书来了。”。

卢踉给喜子使了个眼色,喜子马上会意,与仆从一起走出了书房。

韩成吉进入书房后,便开始到处打量,然后满意的笑道:“嗯,修葺得不错。和原来一模一样。”,说着他又指了指屋顶的横梁,“这根黑翅木大梁,我让人找了很久呢,不过现在的木料还是比不上以前的,花色差了些。”。

卢踉给韩成吉斟了茶,邀请他坐下,“韩尚书,请。”。

韩成吉收回流连的目光,坐下饮茶。

“这儿也没外人,你还叫我叔,听着习惯。”,韩成吉宠溺的望着卢踉。

“韩叔,您费心了。”,卢踉拱手一礼。

韩成吉突然情绪上涌,努力掩饰着泪红的眼睛,“你我之间不必说这些。”。

韩成吉饮了口茶,平复了下激动的心绪,然后问道:“府门为何不挂匾啊?是工匠还没做好吗?”。

“不是,是我不想挂。”

“你是还想挂国公府的牌匾吧。”

卢踉沉默不语,韩成吉点头会意,道:“知道你心急,但关于老太爷的事还得慢慢来。如不盘算妥当,万一触动了官家的逆鳞。那老太爷为保你周全,送你去宜州的苦心,不就枉费了?”。

卢踉点了点头,随后眼光一转,问道:“东西您找到了吗?”。

“你快马加鞭赶到华京城,趁着休沐日闯刑部大牢,就是为了试探我?”

“不是,我就是想再去找找。”,卢踉眼神躲闪。

韩成吉毕竟是刑部尚书,卢踉的慌乱让他瞬间便识破了。

“哎,侄儿还是不信任老夫啊。”

“韩叔,我并不是这个意思。我只是在想当年国公府的下人把这么重要的东西,带进了刑部大牢里,这点是否属实?”,卢踉的眼神又变得皎洁起来。

“我也有过这个猜想。三年前接任刑部尚书后,我曾以修缮大牢地下排水为由,找了些靠得住的人,里里外外的全都翻找过,可这么大个东西,怎么一点痕迹都没有啊。”

“十二间牢房都翻过了?”,卢踉忙问。

“当然。”,韩成吉斩钉截铁的说道。

卢踉的皎洁眼神,瞬间又黯淡了下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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