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此事说来话长。”吕都转身,走到演武场旁边,一屁股坐在了台阶上,“你们要是站累了就随便找个地方坐吧,我这里没什么招待客人的东西,见谅。”

见吕都如此随性,三人也放松下来。

“那刘县令能力有限,让他查案,官兵截杀案和物资失窃案只会不了了之,所以我想着索性把事情闹大,逼迫他判个死刑,这样才有希望让刑部派个人来接手此案。”

“你这样岂不是会影响刘县令的仕途。”陈埃质疑道。

“他这样庸碌无为,还想怎样?要是钦差来了,他能帮忙多出出力,到时候大案一破,说不定功劳也有他一份。再者说了,大家都知道是我逼着他判的死刑,骂名都由我来担,这还不行?”吕都不急不慢地讲出了自己的想法。

“那你如何知道我昨日会遇刺?”秦书远紧接着问道。

“我并不知道你会遇刺,我昨晚想去找个山头监视虎豹营的人,刚到地方,就看到官道上有三个黑影闪去,于是我急忙下山追了上去,最终碰上了你。根据你来的方向和这伙人的行为,我猜你就是京城来的钦差,于是把马让给了你,让它带你去了驿站。”

“那三个杀手呢?”陈凡追问道。

“他们被我拦了下来,与我缠斗了一些时间,估计是见钦差追不上了,于是就逃跑了,我一个人,不敢继续追,就自己回平飏城了。”

“虎豹营?他们是做什么的?你为什么要监视他们。”陈埃觉得这平飏亭侯真是不懂事,问什么就答什么,但是答案中总藏着新问题,要是他能主动一次性把话讲清楚就好了。

“虎豹营是魏国公的兵,营中编制有两千人,目前由他的儿子许冲统领,负责守护京平道。青芒山并无山匪,杀官兵,劫物资,要么是外地来的匪徒,要么就是虎豹营的内鬼。我所能做的,就只有监视虎豹营而已,所以连着监视了几天,直到昨天才出意外。”

“那三个杀手可是来自虎豹营?”秦书远推测道。

“我没有证据,既没看到他们从哪里来,也没看到他们往哪里去。不过他们其中一人的后背被我砍伤了,我倒是想直接冲入军营把所有士兵的后背挨个掀开看看,但是我如果真的这样做的话,估计还没掀开任何一个人呢,就被乱刀砍死在军营门口了。”

“侯爷,您和那许将军的关系怎么样?”陈凡问道,似乎心里有了些想法。

“认识,但不熟。”

“不如我们今日就去军营里,名义上就是咱们人手不够,请许将军派人协助调查。如果真是他们的人所为,见到毫发无伤的钦差,应该会露出些马脚吧?”陈凡说出了自己的想法。

“可是,要真是他们的人做的,我们四个人进去,岂不是羊入虎口?到时候他把我们按死在军营中,回头再编个瞎话说我们已经离开军营,那咱们四人的下落就成了一桩悬案。”

“我可以用钦差印信给陈大人,您吕侯爷,刘县令和驿丞分别留一封信,信中写下咱们今日的猜想。随后我独自前往军营,若是两日未归,就请你们分别找机会将此信送往京城,递交给皇帝陛下。秦书远想到了解决办法。

“你不用给我留信,我是一定要和你一同去的。”吕都笑了笑,“我可进不了京城。”

“哥哥回到驿站去,我陪你去军营。”陈埃也打算掺和这件事,但不想让哥哥赴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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