要不说这些小东西可爱,通常忙活一秋天,一转头就会忘记自己储粮的位置,然后继续苦逼的到处搜罗食物,路惜的精神力在这林子里简直就是开挂了,等到蹦达到下午天色渐黑的时候她的空间袋里光榛子就得有两百多斤,其他杂七杂八的谷物和野草种子也得有一百多斤,别的不说,光是收罗的这些里人不能吃的,给那两只小猪仔添点儿料也够喂两个多月了,一天能有这些收获,路姐还是很满意的。
唯一可惜的,那鹿没找着。
吧嗒吧嗒嘴,没肉吃也不算啥大事儿,还是回去把这些东西放好,那榛子在大锅里一炒,香喷喷又脆脆的,剩下榛子壳还能烧火,不错不错,路惜把有些战损的菜刀往后腰一别,拎着那就装样子的放了点儿草根儿小篮子下了山,路上碰上脸熟的大大方方的打个招呼,真是收获满满的一天啊。
要说混子日此时还真是这么回事儿,社员们都忙着糊口,一天吃些东西把这一天混弄过去,转眼就到了过年的时候。
家里按人口分的粮食,过年这天吃顿干的,家里舍得那就再炖点肉,有持家好手把秋天上山捡的山货用水泡发后用猪油炒一炒,就是没有肉也香的人一跟头,家家都是喜气洋洋的,关上院门儿都能听到家里老爷们吹牛吆喝的声音。
路老太太可从来不会亏着她大孙子,冻得邦邦硬的小野鸡被化开,到了半晚就成了桌子上的小鸡炖蘑菇,榛子炒熟砸碎拌上红糖做馅料,有些发黄的白面发的正好,揉上碱面包上馅料擀平,锅里豆油搀着猪油香喷喷,糖饼一下锅刺啦一声,独属于油脂和面粉那霸道的微微焦香直冲鼻腔,路惜在锅边跟个小狗儿是的团团转,殷勤的给她奶递盘子递碗,等烙的金黄的糖饼上了桌,老太太又在锅里下葱花炸锅,切的厚实些的土豆条下锅翻炒,炒的土豆微微焦边再放大白菜和泡好的粉条,加开水烧一个开放五香粉和盐调味,最后出锅就是一小盆的土豆白菜粉条汤,路惜一吸鼻子,真香啊,她吃过那么多的好东西,可都比不了她奶这时候做的这盆汤。
祖孙俩在桌前坐好,老太太甚至从自己陪嫁的樟木箱子里拿出来一瓶酒,两个精致的小酒盅被满上,老太太笑眯眯的举杯祝愿:“来,今儿过年了,祝我大宝未来新的一年顺顺利利的,平平安安的,咱娘俩今天喝一个。”
路惜麻溜儿的举杯,跟老太太碰了一下:“也祝奶新的一年身体安康万事如意。”
一口酒下肚辣的路惜直吐舌头,老太太哈哈大笑给孙女夹罐头,这黄桃罐头是她儿子的老领导寄来的,凉哇哇甜丝丝,正好给孩子解馋。
窗外大雪飘个不停,北风也吹的窗户纸呼扇呼扇的,可守着一桌热菜,坐着一家几口,并不富裕的年夜饭却也满满都是年味。
路惜很新奇,也很喜欢,不出意外她以后每年都会和老太太在一起过年,此时她也想入乡随俗了,希望新的一年会像他们相互祝福的那样美好,她也会努力的在这里好好生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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