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王化民,你的来麻烦了。”
话音未落,小敏笑着进来,但我知道她笑的很苦。
“王化民,梅子今天心情不好,弄坏了好多产品,还和主管吵了一架。”
她拍了拍床边说:
“你老婆上班没有?”
“上班了,今天晚上加班。”
“起来,到楼顶去。梅子也在上面。”
她说着,就转身走开了。
“王化民,这下你麻烦大了。”
吴雷锋看到这般场景,有点幸灾乐祸地说。
“人每天不都是活在麻烦之中吗?有哪天不是麻烦的呢?”
我穿好衣服,对着墙上的镜子梳了一头发说。
“还美呢?先数下有几根,等下看看还剩下几根头发了。”
张胜打外面吹着口哨进来。也是看热闹不嫌事大地说:
“看样今天晚上,要刮大台风了。”
“你们还没有到刮台风的时候,别幸灾乐祸的太早。”
我一边往外走着,一边笑着说。
楼上她们俩在聊天,但是笑声不多,一边两对情侣见我上来,都笑着走开。
“徐雅好点没有?”
我背靠着女儿墙,看着她们两个人说。
“现在还有心思,管着别人的闲事。”
小敏看着我这样问,在一边说:
“梅子生了一天气了。”
“我生什么气。”
梅子站在一边苦笑了一下,看着我说:
“你老婆运气真好,到这就找到工作了。”
“吉人天相,我也安心了。”
“你今晚不回去,陪你老婆吗?”
“她加班十点半,太晚。”
梅子朝楼下看着说:
“王化民,从五楼跳下去,会不会摔的很疼?”
“不知道,我从没敢试过。”
“你敢不敢试一下?”
“我不敢。”
“我敢。”
小敏伸头看了看,便退回来拍了下胸口说:
“是有点高。”
“你为什么不敢?”
梅子走到我跟前,看着我说。
“我怕疼。”
“我如果咬你一口,你怕庝吗?”
“怕,我会忍着。”
我便把手伸了过去。
梅子热热的玉唇,亲吻着我的手臂,紧紧地亲吻着。
深深地亲吻着。
一千度高温的热泪,在冲洗着我的手臂。
“梅子,你干嘛呀!你把他胳膊咬破了,他老婆看见了,会心疼的。”
小敏将梅子拉开,擦着我手臂上的,泛红的牙齿印说:
“你看,都给咬出血了。”
“你疼吗?”
梅子眼含热泪地问我。
“疼,当然疼,比你的心要轻多了。”
梅子拿出纸巾按了上面,立马血便渗红了出来。
“疼,疼你为什么不叫呀,不蜷回去。你傻呀。你喊疼,我不就不咬了吗?”
“这里的天空不属于我。属于我的天空我会喊的。”
梅子擦干眼泪,看着我说:
“我今天不知道是怎么了,从昨天一直到现在,心情都很乱。”
“我知道,你的天空正下着雨。”
我又看了站在一边的小敏说:
“小敏,你也咬下吧,让我在尝一下疼得感动。”
小敏揸着两手朝着我恨恨地说:
“我不想咬你,我好想吃了你。”
“可是我不是面包,也不是猪头肉。”
“你是头笨猪。”
梅子用几张纸巾,才止住血。
“我要是头猪多好,可以宰了卖钱。”
小敏帮我擦着流下的眼泪。轻声地说:
“疼,就哭出来吧?”
“哭出来就不是泪了。”
“哭出来不是泪是什么?”
“哭出来的是心声,流下来的才是泪。”
“听说你辞工书都写好了,明天上午就走了。”
梅子将我手臂用纸巾,搓个细条系上说。
“谁说的,没有的事。我要是真的辞工了,首先要给你们说的。”
“干嘛给我们说,我们都又没有什么关系。”
“我要保证,我在的这片天空不下雨,永远是阳光明媚。”
梅子听了,破泣为笑。
小敏也灿烂的笑了。
“你明天见你老婆,要是被她看到了,该怎么办?”
“实话实说。”
“犯傻了吧你?你老婆还不会跟你闹。”
“闹是不会闹的,最多只会骂我一顿的,不过,我老婆跟你们俩人一样,是天底下,最美丽,最善良的女孩子。”
“哪我在这边也咬一嘴,反正让她一起骂算了。”
小敏说着,便在我手臂上软软地亲了一下。
“小敏别闹。”
“你好没良心,你咬一下都不心疼,我亲一口,你就心疼了。”
小敏便丟开了手。
“你们恨我的时候,还可以咬我一口,可是别人恨我的时候,连咬我的机会,都没有。”
“你是说,沙井新华书店的,那个女孩子,是吧?”
梅子善良地看着我说。
“是的,因为,我的天空不属于她。”
“有缘会相遇的。”
梅子又看了看我手腕上渗透出来的血,轻声地说。
“有缘的天空,是为有缘的人准备的。”
我回到宿舍,被几个舍友紧问着不放。我也无暇答理着他们。
睡觉的时候,我把写好辞工书,轻轻地给撕了。
第二天阳光灿烂,晴空万里。
中午吃过饭去妻子厂门口找她,她一出来就看到了,虽然我故意,用墨水掩饰了一下,还是没逃过妻子的火眼金睛,或者是女人天生的第六感。
“这是哪个女孩子咬的?”
“梅子。”
“她咬你干嘛?”
“没有什么,她说你来了,她们都好开心,有人管我了,给你一个惊喜的见面礼。”
妻子用手轻搓一下,疼得我忙缩了回去。
“疼吗?”
“你轻点,当然疼了。”
“看你下次,还敢不敢拈花惹草,不正经的了,都几十岁的人了,还跟小女孩子,搂搂抱抱的。整天没有正事干。”
“我哪里有。”
“你干的好事,王春亮都给我说了。”
“行了,不说,你来了,也看到了,我也断了红尘杂念了,我上班走了。”
“别走,用酒擦一擦。”
“不用。”
妻子进厂里,用一次性杯子,到了一些酒过来。用湿毛巾轻轻擦了一下,看了看说:
“真香,这口红真香?”
说着一下子把酒倒了上去,疼得我直甩胳膊。
“回去对梅子说,我用酒消过毒了。”
我一边甩着胳膊,一边安心地走开。
“今天晚上,还加十点半。”
妻子在后面冲着我说。
没过多久,我的弟弟也过来这边了,同样也是和村哲无缘的,便到市里面去了,听说进了一个兰州拉面馆里面,上班去了。
哪一天真的很痛苦。
疼爱我们的爷爷过世了。
父亲打电话给我,我哭着说,为什么不早点说,我好回家,见爹爹最后一面呀?
父亲也没说什么,可能是说爷爷年纪大了,一个人上集不小心摔了一下,就卧床不起了,原本想过些时候就好了,却没想到就去了,到年九十了,走就走吧?你在哪里路远,就和小娜妈都不要回来了,刚好你弟,上个礼拜也回来家的,家里能忙的过来。
爷爷下地哪天,家里天气很好。
深圳的夜色如旧。
我走上楼顶,向着遥远的北方,跪下嗑了几个头。
愿疼爱我的爷爷,一路走好。
晚上。
我梦到了故乡,故乡的一切。
我的爷爷正和我的奶奶,在烧锅煮饭。
爷爷慈眉善目地,坐在灶台上,一边烧着锅,一边吧唧吧唧地抽着旱烟。火光映照着,他苍桑年岁的面孔,是哪么祥和。
善良的奶奶,在案上和面擀着面皮。慈祥的脸上,露着幸福的微笑。
我正在一旁逗着小狗玩耍。
一切那么的幸福。
一切那么的祥和。
一切那么的温暖。
一切那么的美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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