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现在，行情变啦。”
像是早就知道陆仁昌会是这个反应，云老摇了摇手中蒲扇，皮笑肉不笑。
“那……”
陆仁昌看着顾觉，意思是让顾觉先出去，他先学了，之后再传给顾觉也不是不行。
顾觉自然是没意见，他所需要的，只是将这所谓的合丹法刻印到熟练度面板上罢了。
至于教他的人是谁，都无所谓。
然而云老显然是看穿了陆仁昌的心思。
“别想着出去以后私自传授，学之前都给我发下一个不外传的心魔大誓。
“否则人人都相互传授，老夫这生意还怎么做！”
这条路又被堵上，陆仁昌立时起了退意。
让他自己学，学了也没什么用。
可要是单独让顾觉学——
五枚灵石就这样白花花地丢出去，陆仁昌还真没大方阔气到那个程度。
“没料到云老这里的规矩变了，晚辈一时间有些猝防不及。
“今次先行退去，过几日凑够了灵石，再来寻云老。”
陆仁昌躬身道。
没想到云老却是眯起了眼睛。
“上次来说是探听门路，这次来，进了里间却又要等下次，你小子莫非是在消遣老夫不成？”
陆仁昌后背都吓出了冷汗。
“晚辈绝无此意。”
“老夫可没有白走的功夫。
“既然如此，学与不学，灵石都给我留下吧！”
云老冷哼道。
“可是……”
“嗯？”
没等陆仁昌说话，云老就冷哼一声，浑身上下散发出惊人的气势，练气后期的境界一览无余。
陆仁昌淌着汗摇摇欲坠。
身后自打进屋后就一直默不作声的顾觉，这时却是突然开口。
“上面的那两朵花，应该快要过了保存期限了吧？”
顾觉进门后，就一直在观察里边的环境。
南城这地方混乱至极，无论身处何处，都要提前想好退路。
就比如刚才，顾觉看似跟着陆仁昌走进了房间，实际上一只脚始终踩在门槛边上，不让房门有机会在他们猝不及防的情况下闭合。
只要留出了通往外界的通路，顾觉就有信心凭借无定蝉法这门步法，瞬息之间逃到外面去。
除此以外，他也是注意到了里间与外面的不同。
这里的地板至少是干燥平整的，有了几分炼丹房的样子。
显然，这里就是那个云老的工作间。
他身后货架上摆着的，都是平日里取用的药材。
唯独有一个最是显眼。
那是一株枝干上生长着的，一黑一白的两朵花。
两朵花周围的柜面上少有灰尘，显然是经常取用。
但两朵花肉眼看去又丝毫没有缺角的痕迹，那就也不曾用于炼丹，只是单纯的经常拿取。
珍视，却又不知如何处理。
这应该就是云老所面临的困境。
最重要的是，哪怕经过炮制的药材保存也是有期限的。
虽不知放了多久，但从两朵花上散发出的陈腐味，以及它们衰败的痕迹来看，两朵花的保存期限已然快到极限了。
于是顾觉开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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