顾觉也没有想到事情会这么顺利。
陆仁昌非但愿意带路，连学艺的费用也愿意一并承担下来。
第二天。
经过了一天的工作，提炼术很顺畅的提升到了精通的境界。
【提炼术：1/1000（精通）】
虽然属于一门法术，但提炼术毕竟是基础中的基础。
而且药性通识在这方面的加成实在太高，因此昨日还落后于青囊医书的提炼术，今日居然后发先至，先一步到了精通的境界。
顾觉喜溢言表，心中对于合丹法的渴望又增了一分。
到了夜晚下班的时候。
“这边。”
渡口处，先一步抵达的陆仁昌出声喊住了顾觉。
两人是分开离开回春堂的。
出门前还装作与平常一样。
毕竟私下炼制丹药这种事，哪怕回春堂里几乎人人暗中都这般行事，也必然是不能放到明面上来的。
事成于密。
陆仁昌与王庆两人也就是雇佣的关系，平日里也看得出顾觉与他们两多少有些不和。
因此，与顾觉合作，自然是不想让他们两人知晓。
“我们先乘船，那个炼丹师在南城。”
陆仁昌随手将船费交给船夫，对顾觉说道。
顾觉毕竟背过“毒医”这个身份，为了能够恰当扮演“毒医”的行为举止，自然对南城的情况也是有所了解。
城南是一处三教九流汇聚的地方，里面黑帮盗贼牙行人贩到处都是，没想到居然有炼丹师会愿意呆在那里。
不过想想这是一个沦落到出卖合丹法的炼丹师，那这种情况也就并不奇怪。
又或者他是受了某个黑帮的庇护，才得以存活下来也说不定。
小船随着船夫的摇桨渡过漫漫济水，随着浓雾那头的岸边隐约可见，弥漫的鱼腥腐败之气，也就一同扑面而来。
顾觉与陆仁昌身上都罩着出入黑市时那样的黑袍。
此刻在黑袍之下，哪怕是用布片蒙住了口鼻，那股子腥气也是让顾觉不自觉皱眉。
顾觉与陆仁昌跳下船只，由陆仁昌领路，在歪七扭八的窝棚与窄巷中穿行，过了约莫两刻钟的时间，终于抵达了目的地。
看着面前污水肆意流淌的地板，与平日里炼丹房整洁干净的印象大相径庭。
众所周知，炼制丹药对杂质的容忍程度极低，炼丹房布置得干净也绝不仅仅是出于搞面子工程的用意。
“这种鬼地方，真的能炼出正常的丹药？”
顾觉脑海中情不自禁生出了这样的怀疑。
然而这毕竟是陆仁昌寻的地方，此次又都是他出的钱，陆仁昌没意见，他自然也将怀疑吞到了肚子里去。
陆仁昌带着顾觉走了进去，里面的摇椅上躺着一个不知多少岁数的老头。
“云老。”
陆仁昌恭敬道。
摇椅上的老头拿蒲扇驱了驱面前飞舞的蚊蝇，咧着漏风的嘴说道。
“这是灵石凑够了？来学合丹法的？”
“正是。”
“将灵石放那里，跟我来吧。”
云老说罢起身，转身进了里间。
陆仁昌按他所说将灵石放到了地方，然后跟进去。
顾觉紧随其后。
谁知道云老盯着两人，面色一沉，说道。
“就交了一人份的灵石，怎么进来的却是两人？”
陆仁昌一愣，随即有些慌道。
“过去我听朋友所言，五枚灵石不就是公开课的价格吗？”
“过去是过去，过去南城的生意也好做得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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