红镶或者说是木卿衣的宅子内什么也没搜出来,里里外外除了平日里能用上的东西,什么也没有,干净的像是客栈。

封齐问了一圈宅子附近住的人,回来之后摇了摇头。

“大人,众人皆说今日不曾见过这宅子里的两个女子。”

容羡叹了口气,对花楼那边也不抱什么指望了。

“木卿衣身旁或者她自己便会易容,要找到她有点难了。”

许弋澄有些自责,怪自己没能早点提出来。

几人回到监察吏,容羡思索着这前前后后的事情。

“眼下能断定此人便是真正的木卿衣了,阿澄只是提了一下,这人就跑了。若是木卿衣换了人,木家怎么可能不知,还对外说是水痘?”

几人百思不得其解。

“难不成这是木家一手策划的?”铃兰大胆的提出想法。

容羡摇摇头,“不像是,若是要想到上京谋一条不一般的路,何苦将人送进青衣坊,世家极重名声,木卿衣换回来也不易嫁人了。”

众人一连说了好几种想法,皆被一一否定。

“这事只有她自己知晓了,还在上京有不小的势力,可见她在上京经营多年,想再找到她,除非她自己出现了。郁家姐妹也只能派人多加打听了。”

容羡揉了揉额头,接着道,“之前让你们打探的皇三子,如何了?”

骆冶闻言,上前道,“寿王极少出门,偶有出门也是与人同游,从不问政事,仿佛真要做一个闲散王爷了。”

“去哪儿游的?”

“都是郊外,常去爬山。”

容羡看向铃兰,二人都同时想到了容家庄子后的那座山。

稍加询问,得来一句“去过。”

“寿王采那么多药做甚?”铃兰有些不解。

“屯兵,寻常药材可能不起眼,但上次我们去的那座山,已经很少能见到药材了,份量多了也不便宜,若是打仗,说句乱世中的黄金也不为过,他王府里也无那么多人,这么多人手,只能是屯兵。”

“还是寻的人迹罕至的山里,想知晓是不是,再去探探别的山。”

容羡说完,似是想到了什么。

“不好,我们派出去探查的人怕是凶多吉少,骆冶,你找人假扮成他们的家人,去寻一寻,另外置个宅子,不可回原来的地方去了,新置的宅子附近能买下来就买,不能便重金让他们闭口。记住了,他们几家一直住在那边,就是普通老百姓。”

容羡交代完,冷汗都冒了出来,骆冶也知事情的严重性,急匆匆赶了出去。

“若是顺藤摸瓜,摸到了监察吏,就麻烦了。”

说她妇人之仁也罢,她就是没办法做到不管那些出去探查的人。

容羡转头看向即将落下的日光,“下值了,你们几人同我一道出去逛逛,多带一些武吏,有百姓说青衣坊违背律例,女子未及笄便挂牌,去查查。”

众人浩浩荡荡的赶往青衣坊,去到那边,天已经黑了。

“封齐和林大各带一队,一家一家查,剩余的人同我走。”

“是。”

容羡带人进了最边上一家花楼,花楼虽小,人也不少。

“夫人,您这是……女子不能进,不能进啊。”一名小二打扮的人迎了上来,听言辞像是将容羡当作来抓夫君的女子了。

“叫老鸨出来。”铃兰上前两步,摸出腰牌,给小二看过。

小二不认得腰牌,却也见过,点头哈腰将几人迎了进去,刚准备转头去找老鸨,便见老鸨急匆匆赶来了。

“大人这是?”不同于小二不识得腰牌,老鸨看见腰牌的瞬间,后背便开始出汗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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