容羡偶尔会称有案子,不来早朝,监察吏是有这个特权的,实在是这些年纪足以当她阿父的人,在这里吵的面红脖子粗,场面不太雅观。
第一次见到,她属实是愣了很久。
“小容大人来了。”
一路上好几个官员跟她搭话。
这几月时常来上朝,渐渐的也有人习惯了容羡的出现,甚至开始思索家里那个不成器的儿子能否配得上小容大人,不过更多的,还是吹胡子瞥她一眼,当做没看见。
议了半晌民事,容羡出神想着如今还在狱中的罗华歆。
让罗华歆做证人显然不行,现如今一点线索也无,皇三子那边如何破局。
想来下午该去找一找红镶了,只是不知叠以楼同皇三子有没有关系。
燕娘写给儿子的信曾说过素心阁与叠以楼不同主子,如今素心阁是皇二子的,作不了假,那叠以楼极有可能是皇三子的。
“……边城……将军……傅知……”
在听到“傅知”二字,容羡猛然回神,便听梁帝道。
“当真如此的话,当奖,当奖啊!哈哈哈哈,我都凉当真是人杰地灵,人杰地灵啊!”
容羡有些茫然,不懂梁帝在说些什么,之后众人又开始议起了别的事,直到下了朝,身旁之人议论纷纷,方才明白发生了什么。
傅知竟规整了边城,只是几月光景而已,边城已是傅知的囊中之物,且不日便要回京。
容羡嘴角勾起一抹笑意,很快又淡了下去。
马车还未到监察吏,街上便已人尽皆知了,容羡听着旁人的称赞,人人都在赞虎父无犬子,傅知没有没落傅家门楣。
“大人。”骆枳开口小声唤道。
容羡面色不算好看,甚至是面带嘲讽,靖侯府出事,旁人是怎样奚落傅知的,容羡还历历在目,如今道一句虎父无犬子,就好似之前都未发生过。
世人当真没有记忆。
“若你早些时日来上京,便能见到当时的傅知,遛狗斗鸡,成天宿在烟花之地,最荒唐却也最赤诚。”
骆枳有些不明白,容羡也没继续说下去了,反倒说起了别的事。
“今日去红镶那边,叫上阿铃和阿澄。”
马车到监察吏门口,容羡并未进去,等备好马,几人便去了红镶的宅子。
一进门,不待看茶,容羡便开门见山,“除了宋拾,可有其他你想要的?”
红镶摇着扇子的手一顿,接着摇了摇头。
又来了,那种怪异的感觉,却也说不出来哪里不对,容羡皱皱眉,并未深思。
“大人找不到宋拾吗?”
容羡沉默半晌,答道,“她死了。”
扇子自手中滑落,红镶眼里的泪也落了下来。
“郁葱二人可否给我?”
容羡道明来意。
“她二人早不在我手上了。”红镶坐直了身子,失了扇子的她,端庄大方,浑身的书卷气,带着一股悲意,与曾见过的慵懒妩媚全然不同
容羡这时还分神暗自赞叹宋阁老府上的教养,入花楼多年,红镶依旧耀眼。
“去了哪儿?”
“都是可怜人,放了她们自由。”
红镶扯起嘴角,露出了一个勉强又难看的笑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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