朱蔚秀便上前走到被水绳缚住四肢,封了修为的老者面前,放出他徒弟的十柄金刀,在他周边环绕着,说道:“你要是不愿白白吃苦头,我问你的话你就老老实实地回答我。”
那老者没言语。
朱蔚秀问了第一个问题,问道:“你为什么追着我非要杀我?”
那老者不言语。
朱蔚秀小指一动,一柄金刀唰地在他脸上划开一道血痕。
青年道:“你这算不算屈打成招?”
朱蔚秀晃动着那十柄金刀,说道:“你错了,一来他没招,二来我这可不是屈打,不过是适才战斗时划伤的,只是伤痕现在才出血而已。”
青年习惯性地摸了摸鼻子。
朱蔚秀再次问道:“你为什么非要杀我?为此我最后斩去的那两剑,你都不躲避,若不是先前那二十三剑耗尽了力量,单凭那两剑你应挨的话,也要要了你半条命的。”
金袍老者道:“我不是说了,要为徒儿报仇,为金龙帮众讨个说法。”
朱蔚秀道:“你这说法你自己信吗?若说一开始你只以为我是个地境,那还能理解,你以天境修为杀我,除了我的亲友长辈,天刑司不会过问这种修者间的战斗。可是后来我施出的修为可不仅仅是地境,你必然能猜到我有师门,而且我的师门必然很高很高,你那时最该想着退去,好让我和我身后的师门不追究你冒犯之罪。”
“可是你没有,你一点退去的意思也没有。你非但不退去,甚至还坚定更要将我擒杀的决心,哪怕你被我最后那二十多剑惊住了,可是你就算要硬挨我两剑,还是要追上我将我擒杀。这一点非常的不合理,若没有非常的理由,你怎么敢杀我,你就不怕我的师门追着你上天无路入地无门?你不怕,不管我背后的师门多厉害,你都只想着要把我杀掉,这总是需要有一个非常非常的理由,而不是你说的那个什么报仇。为了个徒弟,一个嚷着仙凡有别要成仙的人会不要了性命也要来杀我?”
金袍老者道:“我们师徒感情很深。”
青年道:“你说那少帮主会不会是这老者的儿子,你杀了他儿子,他自然也不顾性命地给他报仇?”
朱蔚秀道:“他要是有儿子,你现在当着他的面把他杀了,他都不敢吱一声。”
青年道:“他打不过我,当然不敢吱声。”
朱蔚秀道:“他就算打不过你,吱一声难道你就因此把他杀了?可他若是因此杀了我,他就必然要死,他…不管是师徒还是父子,情深到可以不顾性命也要替他报仇?”
青年道:“其实这也是我有所怀疑的地方,凭直觉告诉我那祭坛和他有关,而那祭坛就和他非要杀你有关。”
朱蔚秀道:“那你还替他说什么师徒情深,猜那少帮主是他儿子?”
青年道:“我这不是随便说说,万一呢?也不是不可能。”
朱蔚秀道:“那你还要不要我问了?要不你来问?”
青年道:“你问!”
朱蔚秀道:“那你别说话。”
青年顿时闭嘴,且走远了些,反正那金袍老者被他水绳缚着,不会有什么变故发生。
朱蔚秀挥动金刀,在刚才那道伤痕上再划深了少许,算是对他刚才不老实回答的惩罚。
她再次问道:“为什么杀我?”
金袍老者沉默不语。
朱蔚秀想了想,决定换一下问法,道:“那你在刚得知徒弟死亡时便要杀我了?可初见时我问你,你说这些都是小事,无关紧要的小事,然而这种小事你却要堵上性命也要杀我?这分明是自相矛盾?那就是说你刚见到我的时候,便针对的只是我,而不是针对杀你徒弟的我,从那时你便针对的是我了,不管我杀没杀你徒弟。”
金袍老者继续沉默着。
朱蔚秀看着他的神情,道:“那我就当你默认了。可是你不应该认识我,你连我的师门都不应该知道,那你为何一见面就要擒杀我,后来你还大笑,大笑完就全力杀我了?你大笑…你为什么大笑呢?我那时做了什么让你大笑了?”
她自言自语道:“我思来想去便只有一种情况,我和金龙帮的人厮杀时,为了学习怎么操控金刀,拿他们做了会训练。我那时显现的是风、金、土三种元素,然而我为了不愿再杀他们也不愿他们打扰,就去了湖心,这时我用的是水之力。你针对我就应该是为了我身具四种元素之力,可是这种也算正常吧,应该也不至于让你不顾性命要杀我?”
金袍老者这时却开口道:“你说这也算正常?你可知我如今天境中阶修为,也才不过感知到风、水两种元素。我若如你这般早早地就感知到四种…不,是七种元素,我何愁不入神境?”
朱蔚秀神思一动,面前的空气中顿时出现了七种元素之力,依次排开是风、金、水、火、土、木、月,为了避免他彻底发狂,暗夜之力就不现出来了。
果然,那金袍老者看着那七种元素之力在面前出现,顿时咆哮起来。
青年挥手打散了朱蔚秀显露出的七种元素之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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