青阳没动,却对翡妈妈说:“我们有些事,要私下谈。”

翡妈妈识趣,立刻道:“我明白我明白,公子自便就是!”

青阳又嘱咐:“若听见有何声响,不要大惊小怪,也不要进来,我们玩呢!”

翡妈妈迅速应下来,便火速离开,甚至还贴心地把门带上。

门关上那一瞬间,松雪就见一道黑影,如闪电一般划过眼前,立时就把骚狐狸掀翻在地,下一刻,黑豹子泛着荧光的利齿,便贴在骚狐狸修长而又脆弱的脖子上。

骚狐狸了然,原来是只黑豹啊!

然后就开始叫唤:“哎呦哎呦!饶命啊!啊,不是,救命啊!”

在场的闲人只有松雪,但她自顾不暇,已经吓得钉在凳子上,还没缩回小白猫,已经是极限。甚至开始想着,以后出来是不是也得带着文和姐姐的鸡毛掸子?打臭豹子是万万不敢的,给自己当护身符壮胆也行啊!

豹子前肢压在骚狐狸胸前,尖牙特意在他颈部的大动脉流连,这也太惊悚了,骚狐狸真的开始哆嗦,嘴也不嗨了。

青阳一个收身,又换回人身,一言不发,坐回原处,自斟自饮。

松雪好半天才缓过神,先看看师兄,又看看地上的骚狐狸,心想,他怕归怕,倒是还有几分硬气,不曾变回毛团。

但松雪误会了,骚狐狸不是硬气,他是完全被吓懵了,连本能都忘了,其实这会儿就想溜走来着,倒不是狐狸有多怕豹子,完全他很怵眼前这一只。但下一刻抬起头,瞧见俊俏公子喝酒模样,又勾魂动魄,他色心贼胆又上来了,就又不怕了!

果然,色令智昏呐!

但让他再像方才那样,对豹子上下其手,动手动脚,是万万不敢的!

场面十分诡异,松雪定在凳子上,抿着嘴,只有眼珠子敢动。艳名远播的美人火凤凰在地上蠕动,似是想哼唧两声,但不敢,就见嘴唇抖动。时而黑豹子,时而俏公子的青阳,则优哉游哉,自斟自饮。

又过了一会儿,就听青阳问:“如何?想清楚了吗?”

只有三人在场,当然不会是问他自己和他的假妹妹,肯定是问我啊!

骚狐狸心里哀嚎,不就是想让我走么?

青阳见他不回应,又问:“是还没想清楚,还是想清楚了,但不愿意?”手里的酒盏放下了。

骚狐狸赶紧说:“我不是不愿意,我是不能啊!”

青阳问:“为何不能?”

骚狐狸说:“哎,你们不知道,前不久,我跟一条蛇打赌,赌狐狸比蛇更会媚人,我是狐狸,你们看出来了吧?”

青阳了然:“那条蛇在偎翠居?”

骚狐狸叹气:“既然你什么都知道了,也该明白我的苦衷,这可是种族的荣誉,我不能输!”

青阳不为所动:“你们的赌约重要,别人的生意,就不重要?”

骚狐狸委屈:“你这话不对!自打我来,给倚红楼进了多少账?你要是不信,可以去问翡妈妈!”

青阳说:“可你们再待下去,这两家都得倒闭,赚的那点钱都不够赔,还得吃官司!”

骚狐狸撇嘴:“不都是那些男人闹得么?之前上我门,可没说什么伤不伤风化,这会子装什么三贞九烈!”

青阳道:“他们是真觉得有伤风化,且也不是装三贞九烈,只不过错都不在自己而已!谁让你们好好的生意,不好好做,脑子一热,忽然要做女人生意?”

骚狐狸不平:“凭什么不能做女人生意?女人为什么不能来青楼?我又不觉得女人嫖我,有什么不妥,我都不介意,我还喜欢女人嫖我呢!他们吵吵什么?关他们什么事?纯属多管闲事!”

青阳看他:“因为是他们家里的女人,他们自然不乐意,这里是什么好地方,能欢欢喜喜让自家的女眷来?”

骚狐狸说:“蹊跷!既然青楼不是好地方,怎么他们可以来,却不准家里的女人来?”

青阳说:“人世间的事,多的是不合理,却又不能改变的。虽不合理,但合情,合人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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