而入腹的茶水入腹之后,腹中只觉得一道又一道的暖流清刷着他的身躯,哪怕只是坐着,他的身体都有些飘飘然起来。

而鹤无难只是一言不发的看着黄罕细细的品味这茶水,看着他一口一口的喝,心里面一直在那滴血,如果不是怕脏了这刚清扫的屋子,他怕是一口鲜血就会吐在黄罕的脸上。

脸色也变的发白起来。

鹤无难脸上的变化,前边的两个人都看的一清二楚,不鹤雨虹是不在乎,而黄罕却是语不惊人死不休。

他放下手中的茶杯,用手把站着的鹤雨虹拉到自己身边坐了下来,轻声道:

“你这老弟,是不是难产的时候留下了什么病症治不好啊,如同你一样?”

“为什么这么问,他不正常吗?”

鹤雨虹有些疑惑,她这个弟弟在自己面前一直都是这副状态,在她眼里真的是再正常不过了。

“你看看,他从刚开始腿就在发抖,脸色刚才还是红润的,然后就发白,现在才过这么一小会就青了,妥妥一个彩虹小子,千变万化的,如果他等会脸变成黑色我都不奇怪。”

黄罕话音刚落,鹤无难的脸色就如同他刚才说的那样黑了起来,至于这样的原因,这不是一目了然嘛。

现在鹤无难那口想要吐出的那口怨血,已经是吐不出来了,全部都直冲头顶了,用四个字来来形容就是,他上头了。

眼中钉肉中刺说的就是鹤无难面前的黄罕,至于鹤雨虹还是从天而降的小天使,只是被一个魔鬼给蛊惑了,变的堕落了。

但是堕落归堕落,她还是自己的姐姐,鹤无难在她面前是提不起一点的斗志。

所以他在心底已经盘算好了,等到自己姐姐离开无思医馆,他就把黄罕骗出去,找个小巷子给他阴了。

至于为什么要用阴,那就要从鹤无难对自己姐姐的自信了,在他心目中,自己姐姐的眼光上绝对不会差的,所以她看中的人在实力上也应该和她不分伯仲的,这种情况下阴人虽然不太道德,但不失为一个好方法。

计划是完美的,但现实是残酷的,他想不到黄罕是个普通人,更想不到他会在之后的一刻面对风暴的洗礼。

“鹤无难,你知道你哪里错了吗。”

一直对着黄罕嘘寒问暖的鹤雨虹终于把注意力放到自己这个弟弟的身上。

“姐姐说我哪错了点明便是,我会去改,姐姐说什么是什么,我一切以姐姐的话为基准。”

鹤雨虹的这个小老弟再次刷新了黄罕的三观,这哪是弟弟啊,这不明摆着仆人嘛,以前老听说弟弟是姐姐的仆人端茶递水,无费跑腿,现在真是闻名不如一见啊。

真的是教训的跟狗一样乖巧,不过黄罕是没有把鹤无难当狗的意思,只是一个比较……吧?

听到这样的回答,鹤雨虹还是如同之前问向鹤无难这个问题时,摇了摇头。

“鹤无难,多少年了,我也问了数不清多少遍了,你还是没明白自己哪里要改正,每日在家中养些花花草草,固然是陶冶情操,我不反对,但这样你就从未成长一般,鹤家未来前路渺茫。”

她的语气中充满了失望。

“这不是还有姐姐您……”

“靠我吗!我已经被你们禁锢了太久了,历史从来不会倒流,就像我的人生不会再如同之前那般,我会去更遥远更广阔的地方,笼中的鸟儿一生只有两个结果,一个是无忧无虑的在笼中混吃等死,另一种是脱离这禁锢自己的铁笼飞向远方,到了那时鸟儿的孩子,亲朋好友该如何?只有靠他们自己去挣扎,去拼命的讨好自己的主人,他们会疑惑,为什么会轮到他们?就因为那个站在他们面前的鸟儿已飞向远方,就想我和父亲一般,我们终将离去,我是自由的鸟儿,父亲是混吃等死,垂垂老矣,步入暮年的老鸟,而他们所期望的孩子、弟弟,却从未认识到自己应付出,和承担的一切,虹桥的一切随时随地会把整个鹤家拖入深渊,到那时你会后悔曾经的依赖吗?”

鹤雨虹一口气说完这些年自己的心中所想,她憋了这么多年,从未如此敞快,在他的身边,那个能够信任理解自己的身边,本就应该是开心、敞快,不会被琐事所烦恼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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