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桌不大,有半人来高。包裹则有些长,小飞横过包裹放在桌上,其长度还超过了桌面许多。包裹有两层,外面是用简单的麻布包着,一块长条形的铁疙瘩首先出现。张渭心中疑惑,向小飞问道:“这是什么?”小飞瞧瞧露出的铁块样的东西,回道:“这个是剑胚,用来造剑用的。我听姜叔说过,这道剑胚得来不易,极为难寻。”现出的这道剑胚表面坑洼,显出的纹路复杂,透出几分诡异。张渭触碰过后,便去解里面一层包裹。里面一层的布帛用料好了许多,显然被人更加珍视,解开便见到一柄带鞘长剑。张渭瞧着显出的长剑模样,心中莫名的激动。
张渭见到这把长剑,虽然知道只是与传说中的古剑同名,其他并无关联,但取作轩辕剑之名,这柄剑想必也非凡品。他平常练剑,用的是陈伯给的一把剑,只是很简单的铁剑,并不会让人过多在意。但是在两少年眼中的轩辕长剑,虽尚在剑鞘中,竟隐隐有剑气透出,气机引动人之心魂。外面的剑鞘多为皮质,只在剑尖处跟两侧锋刃的地方,用了铁料嵌合,剑鞘为灰黄色,剑柄处则是灰黑。剑柄似木非木,似铁非铁,两少年都不知道是何材质,与陈伯的剑一样,轩辕长剑也没有剑穗。陈伯说过有些剑会配上剑穗,作为装饰与身份的象征,但张渭并不喜欢。
张渭喜欢一柄剑的简简单单,自有其特质,一见便能让人认可,他依稀记得小时候,自己母亲舞剑时,剑上也是没有剑穗的。那时的小张渭便曾在父母的陪护下,把玩过一把三尺剑,那时他还年幼,并不能像自己母亲那般轻易舞剑,但他还记得当时对那把剑的喜欢。
整把轩辕剑外形古朴,让人见之生出敬意与欢喜。张渭握住轩辕剑身,只觉入手后颇有些沉重,一握才知剑鞘上的外皮内竟还有鞘身,想来是在薄铁剑鞘外另加的封皮。张渭右手握剑身,左手开始拔剑,稍一用力,剑刃应手而出,伴随着些微的铁器摩擦声,声音爽利几不可闻。小飞正瞧着张渭观剑,见他拔剑太过容易,发声向他问说道:“这轩辕剑你第一次拔出,想不到这么容易?”张渭双手握着拔出尺余的轩辕长剑,不解说道:“这把轩辕长剑很难拔?我只是想着看剑,剑刃出鞘只是随手而出,竟然不费丝毫力气。”小飞瞧瞧剑刃出鞘后散发着的淡淡寒光,说道:“这剑鞘听说是特制的,专配的这长剑,出鞘后确实不费丝毫力,但我之前看剑,拔剑时倒是没你这么看着轻松,只因剑鞘出口有一个小机关,拔剑时力道不对便不会拔得像你那般容易。”张渭闻言点点头,重新看剑,仔细看过剑鞘,却没看见什么小机关,张渭想是制得隐秘,才不易瞧见。
张渭瞧着剑刃上透出的淡淡寒芒,不想再拔出剑身,心念一动将剑刃收回鞘中,然后收回左手,单手提了提剑身,感受着轩辕长剑的重量,之后才将长剑放回桌上。
小飞见他将剑放下,开始问道:“你对武林中的事,真的一概不知?”张渭还在依依不舍的瞧着轩辕长剑,听见小飞问他说道:“是真的,我之前并不知武林中事。和陈伯在山中这几月,所谈也不多,他倒是教了我一些剑法武艺,和一些经史典籍。”小飞露出疑惑的神色,说道:“武林中发生了不少事,陈前辈不与你说,想来有他的考虑吧。”见小渭点了点头,就又接着说道:“既然他让我给你说,想是已经考虑清楚了。从哪里说起好呢,如今武林几大派别组织?还是新近发生的江湖大事?”张渭见他犹豫不定,不知从何说起的模样,听他说及未曾探寻过的江湖武林,认真想了想,问道:“你对我外公这一脉了解吗?”小飞点点头说:“对了,你是三绝一脉的人,那就先与你讲讲如今武林中的三绝。所谓三绝,便是三位将某种武艺练至绝顶的人,包括陈老前辈的一炁龙游功,和顾家如来枪、荆家天鹰拳。这三位老前辈被当下的武林称为三绝,真是无人能出其右。”说道这里,小飞脸上不自禁的现出崇敬神色。张渭不熟悉武林之事,只是听得认真,盼着小飞继续说下去。
小飞见他面容平静,却是不了解武林中事的样子,便接着说道:“陈老前辈这一脉的事,我能说的也不多,只知道陈老前辈年少学道,后来不知怎么入了武林,与顾、荆两位老前辈少年相识,当时还未有三绝这回事,当时最大的门派联盟叫做仙凡盟,也就是如今江湖人称的剑王朝,也就是我的来处了。”张渭听到这里,连忙问道:“你们这个门派与皇室有关?姜前辈不是叫你作帝子吗?”小飞摇头说道:“我们仙凡盟并不是来自于任何皇室,我之所以被叫为少帝子,是因为盟里主事人叫做帝子,我是被选为接任的人。”张渭不懂,听小飞接着说道:“仙凡盟中的主事被叫做帝子,是由于与很久以前的剑帝有关。其他的,不便多说。”
话刚说完,小飞就见姜叔急忙走进屋来,瞧着两人说道:“少帝......小飞不可说的太多了。”他本想叫少帝子的称谓,却想起小飞之前的话语,便转了口。张渭转头看时,陈伯随着走进屋来说道:“姜兄何必在意,少年人说些闲话而已。”闻言,两少年听姜叔说道:“陈兄不知,盟中的隐秘不便多谈,我们来之前,帝子亲口交待让我注意,帝子既已吩咐,不得不在意。”张渭这才知小飞所说的话,其中竟有这些忌讳在,又听陈伯说道:“姜兄说的是,那就让他们先不聊了。”陈伯走近小桌旁,看着桌上说道:“小渭你已瞧过这轩辕长剑了。这剑胚原来是这模样,这可是用来炼造七尺剑的好胚。”陈伯拿起桌上的丑陋剑胚,见两少年不解,又说道:“说是七尺剑,但并不是用的如今的长度来说,用的是消逝的旧制,商周朝的长量,否则可就太长了呢。”几人在屋内说话,屋外正是阳光普照,山风吹拂的好天气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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