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杭州城的西郊郊外,有一处荒僻破庙,此地正是丐帮的分舵所在。

时近晌午,天气炎热,孙虎、左大二人此刻已是汗流浃背,片刻之后,一个身形佝偻的乞丐从那扇摇摇欲坠的庙门中缓缓走出。他抬起头,用那双浑浊却不失机敏的眼睛扫了一眼门前的二人,而后拱手说道:“二位官爷,我们舵主有请,烦请随我来。”

孙虎、左大二人对视一眼,微微点头。孙虎生得虎背熊腰,浓眉大眼,此刻他的眉头微微皱起,似在思索着什么;左大则身形较为瘦削,目光中透着精明。随后,他们跟在那乞丐身后,步入破庙之内。

刚一踏入,一股陈旧腐朽的气息便如潮水般扑面而来,令人几欲作呕。孙虎不禁用衣袖掩住口鼻,左大则眉头紧蹙。他们抬眸望去,只见庙宇正上方竟挂着一块“义薄云天”的牌匾,牌匾之上,尘埃满布,却难掩其曾经的威严。牌匾之下,一尊关公神像威风凛凛,神像前,整齐地摆放着香案及贡品。那香火虽已燃尽,却仍能让人感受到此间主人对忠义的尊崇。

而在正中央那张披着虎皮的交椅上,坐着一位身材魁梧的大汉。他肤色黝黑,犹如古铜,络腮胡浓密如林,犹如钢针般根根直立。他身着灰布破旧长袍,长袍上补丁叠着补丁,却依然无法掩盖其魁梧的身形。想必,此人应该就是舵主。庙宇两侧,各自有序地摆放着几把交椅,只是那交椅也已破旧不堪,仿佛在诉说着岁月的沧桑。

孙虎和左大再次对视一眼,心中暗自思忖。孙虎心想:“这丐帮分舵虽看似破败,却也有着一番别样的威严。”左大则暗暗点头,似乎认同孙虎的想法。

“在下杭州府刑狱推官衙门孙虎(左大),见过舵主。”孙虎、左大二人率先拱手抱拳行礼,说罢,脸上满是恭敬之色。孙虎的脸上带着诚恳的笑容,眼中流露出对舵主的尊重;左大则微微低头,态度谦卑。

那大汉亦起身回礼道:“丐帮杭州分舵舵主独孤霸,见过二位。”独孤霸起身回礼时,目光炯炯,透着豪爽之气。他那洪亮的声音在庙宇中回荡,犹如洪钟敲响。

孙虎和左大向前迈了一步,孙虎率先开口说道:“我兄弟二人也曾在江湖闯荡,久仰丐帮诸位好汉义薄云天,今日有幸得见,实乃我等之福。”孙虎说罢,脸上洋溢着真诚的笑容,眼中满是对丐帮的敬仰之情。

独孤霸爽朗大笑,其声犹如洪钟般响亮:“孙兄弟言重了,不知今日二位前来,所为何事?”独孤霸一边笑着,一边用那双大手拍了拍自己的大腿,目光紧紧地盯着孙虎和左大。

“实不相瞒,独孤舵主,昨夜城中土地庙发生一起命案,一名孕妇惨死于庙中。我兄弟二人奉包推官之命,查访各大医馆近日有无孕妇求诊,未曾料到竟然毫无所获。于是,我兄弟二人便想着找那些游方郎中打探消息,可这些郎中居无定所。正因如此,这才想要借助丐帮众位好汉之力,询问一下这杭州城共有多少游方郎中。”左大眉头紧蹙,一脸焦急地拱手抱拳,向独孤霸阐明来意。左大的额头上渗出了细密的汗珠,眼中满是忧虑和急切。

独孤霸听闻,神色也凝重起来,沉声道:“竟有此等惨事!二位放心,丐帮兄弟众多,定能帮二位查个清楚。”独孤霸的眉头拧成了一个“川”字,目光中透露出愤怒和同情。

独孤霸略一思索,接着说道:“不过这游方郎中平日里行踪不定,要查清楚他们的数量和行踪,恐怕还需些时日。但我丐帮弟子遍布杭州城的大街小巷,定当全力相助。”独孤霸一边说着,一边用手摩挲着下巴,神情专注而严肃。

孙虎连忙拱手道:“那就有劳独孤舵主了。若能早日破此命案,也是为杭州城百姓除了一害。”孙虎的脸上满是感激之色,眼中闪烁着坚定的光芒。

独孤霸大手一挥:“孙兄弟客气了,维护一方安宁,本就是我丐帮义不容辞之责。”独孤霸的眼中满是豪迈,仿佛已经将此事视为己任。

过了片刻,孙虎、左大二人拱手抱拳,施礼道:“既然如此,我兄弟二人便不再叨扰独孤舵主,这就告辞。若有了消息,还望舵主派兄弟前往推官衙门告知我们。”孙虎和左大的脸上带着期待的神情,转身准备离去。

独孤霸起身相送,说道:“二位慢走,丐帮定当竭尽全力。”独孤霸一直将他们送到庙门口,看着他们的身影渐渐远去,这才转身回到庙中。

孙虎和左大转身走出破庙,阳光洒在他们身上,却驱不散他们心头的阴霾。一路上,两人都沉默不语,心中思索着这桩命案的种种疑团。孙虎的脸色阴沉,眉头紧锁,仿佛在脑海中不断拼凑着案件的线索;左大则时不时地摇头叹气,忧心忡忡。

话分两头,此时的推官衙门殓房之中,阴森寒冷,仿若地府。四周的墙壁灰暗潮湿,几盏油灯散发着微弱昏黄的光,那光影摇曳不定,使得这殓房更显诡异。角落里堆放着一些陈旧的工具,显得杂乱无章。

尸体此时正躺在一块破旧的木板之上,面色苍白如纸,毫无血色,嘴唇青紫,仿佛被一层冰霜所覆盖。双眼紧闭,眼窝深陷,像是两个黑洞,透着无尽的死气。头发凌乱地散在一旁,显得极为狼狈。她的腹部高高隆起,原本孕育着新生命的地方,如今却成了死亡的象征。肌肤干瘪,仿佛水分被全部抽干,双手无力地垂在身体两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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